雖然現在還是白天,但易峰還是換上了黑衣套裝。
他直接循著聲音找了過去,發現了地下室的入口。
不過入口處有人看著,是那個瘸腿的女人和她的四個孩子。
易峰沒打算驚動她們,選擇重新在地上開一個入口進去。
進了地下室,易峰首先聞到的是一股子藥味,然後是尿騷味。
房頂是一盞發黃的燈泡,將地下室映襯的無比淒涼。
靠牆有四個鐵籠子,其中三個裡麵關了人。
分彆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和兩個兒童。
他聽到的慘叫聲,就是從這個稍大一點的孩子口中發出的。
易峰的出現,隻是讓女人微微抬了下頭。
她目光呆滯,看著眼前這個戴頭套的人,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另外兩個兒童,一個昏睡無聲,一個還在昏迷中呻吟,隻是因為易峰的靠近,聲音似乎小了些。
易峰對著女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先是來到痛哭的兒童跟前。
一眼看過去,易峰就被這個五六歲的孩子嚇了一跳。
他瘦小的身子,蜷縮在墊子上,兩條小腿以下包裹著厚厚的紗布。
仔細一看,竟然是少了雙足,怪不得一直痛哭。
另個籠子關的是個三四歲的小女孩,一直處於昏睡中,同樣傷殘了,但她的痛苦聲幾乎聽不到。
和剛才那孩子相比,她少了一隻手,一隻腳,也是被厚厚紗布包裹著。
易峰腦子裡忽然有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但他還是不願意往那方麵想。
隻剩下那個女人了,但結果還是沒有出易峰所料。
女人膝蓋以下也是空空的,同樣是裹著厚厚的紗布。
易峰心情沉重,他來到女人跟前蹲下,輕輕詢問。
“你這腿是怎麼弄的?”
女人被易峰的靠近嚇著了,渾身顫抖,拖著傷腿迅速往後縮。
“不。不要。”
“好,好。我不問你了。”
易峰感受到她內心的懼怕,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他重新看了下三個孩子的
從這一大兩小包裹的紗布來看,上麵沒有新的血跡,應該是傷殘了有不少日子了。
易峰看著悲慘的一大兩小,不忍心打擾他們。
易峰輕輕退出地下室,盯著北麵的正房,眼神冷冽,牙齒咬的嘎嘎響。
三間正房中,不斷傳來吆五喝六的聲音,男多女少。
易峰不管裡麵的人在乾嘛,直接推開堂屋門闖了進去。
堂屋正中擺著一張方桌,兩男一女正圍桌而坐,喝酒吃肉。
三人被突然出現的易峰嚇了一跳,猛然抄起手邊的家夥,看向易峰一臉的警惕。
“你是誰?想乾啥?”
問話的是個拿斧子的中年男子,左臉上有刀疤,眼神凶狠。
那個女人眼角下挑,下巴尖尖,半個身子躲在刀疤男身後,手裡藏著一把匕首。
剩下那個男的手持西瓜刀,頭有些謝頂,是給瘸腿女人開門的男人。
三人看到易峰是一個人進來,心情稍稍放緩。
他們手裡的家夥都往前探了探,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
易峰瞥了眼三人手裡的家夥,冷冷的發問。
“地下室關著的一大兩小,是你們弄殘的?”
“看來他下去過了?這人留不得。”
說這話的是躲在後麵的尖下巴女人。
“放心,今天他走不了。”
“我來,弄死他。”
謝頂男子自告奮勇,大步上前對著易峰麵門,一刀劈下。
易峰沒等他靠近,手裡突然出現一把長矛。
長矛將近兩米,猛然一挺,就紮進了謝頂男子的胸膛。
易峰快進快出,連續紮了謝頂男胸腹好幾下。
片刻後,謝頂男才反應過來,哎呀一聲慘叫,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