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的聲音中飽含著對霍焱深入骨髓的恨意,那恨意猶如洶湧澎湃的黑色巨浪,一浪接著一浪地衝擊著霍焱的內心。
霍焱的思緒陷入了混亂,他拚命地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試圖找出這個神秘人對他如此仇恨的原因。
卻見——
霍焱眉頭緊鎖,那兩道眉毛如同深深的溝壑,幾乎要將他的額頭割裂,他瘋狂地回想著曾經的點點滴滴,試圖從記憶的長河中找出自己何時何地得罪了這個神秘人,以至於讓對方對自己抱有如此巨大的滔天恨意。
在他的回憶中,每一個與他人的交往細節都如同電影畫麵般一一閃過。
是那次商業談判中的激烈交鋒?
還是某個不經意間的言語衝突?
然而,他翻遍了所有的記憶,卻依然無法確認對麵的人究竟是誰。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思緒如同亂麻一般交織在一起,卻怎麼也理不出一個清晰的頭緒。
“你恨我可以衝著我來,不要傷及無辜。”霍焱的聲音中帶著無法遏製的憤怒與堅定不移的守護,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
與此同時,警方已經迅速而高效地完成了周全而縝密的部署。
救援的直升飛機準備就緒,螺旋槳飛速旋轉,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飛機猶如一隻矯健的雄鷹,從吳霞碼頭出發,帶著希望與決心,直接向著危機四伏的島上去了。強大的氣流卷起地麵的沙塵,形成了一道黃色的旋風。
神秘人此時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他的眼神變得如同餓狼一般凶狠,惡狠狠道:“廢話少說,趕緊做出選擇,不然我立刻把她們兩個都給殺了。”
林星染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流般洶湧而下,她的身體因為極度的恐懼和悔恨而不停地顫抖,仿佛秋風中的落葉。
她怎麼也沒想到,因為自己那一時的好奇,不僅把未出生的孩子無情地拉入了這生死一線的險境,而且還連累了自己的好閨蜜喬沁。
“霍焱,選小沁吧,我沒關係的。”林星染強忍著撕心裂肺的心痛,聲音哽咽,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血與淚。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與犧牲,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
她一人做事一人當,哪怕是因此丟了性命,也沒有絲毫的怨言和退縮。
然而,喬沁卻一把攔住了她,衝著神秘人的手機聲嘶力竭地大聲喊道:“霍焱,不要聽她的,小染的孩子更重要,我的手沒了就沒了,最起碼還有命在。”
兩人的臉上寫滿了焦急與堅定,都在拚儘全力地保護著對方,不願意讓對方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
“啪啪啪——”
神秘人忍不住鼓掌,嘴角勾起的那抹惡劣弧度愈發明顯,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猙獰。他放肆地笑著說:“真是感天動地的姐妹情啊,我都有些舍不得傷害你們了,不過,你們說的都不算。”
緊接著,他的注意力再次回到手機上,那低沉的聲音宛如來自地獄深淵的惡魔在耳邊低語,令人靈魂都為之顫抖。
“霍總怎麼樣?想好了嗎?這不是你最擅長的權衡利弊嗎?應該很好選擇吧。”
霍焱的眸光微微一沉,那平日裡總是充滿自信與強勢的目光,此刻卻被無奈和懇求所占據。
“再給我兩分鐘時間想想。”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顫抖,那卑微的態度,頓時讓神秘人的心情大好,他那扭曲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欣然答應了霍焱的請求。
小島上,海風愈發猛烈,呼嘯著卷起漫天的沙塵。三人站在海邊的沙灘上,腳下的細沙被風吹得如煙霧般四處飛揚。
喬沁和林星染的雙手被死死地反綁著,她們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背靠著巨大而冰冷的礁石。那礁石仿佛是無情的巨獸,冷漠地嘲笑著她們的困境。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和緊張氣氛,仿佛一塊沉重的鉛板,壓得人幾乎無法喘息。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帶著千鈞重擔,壓得人心慌意亂,五臟六腑都好似要被擊碎。
神秘人緩緩走向兩人,他的腳步沉重而緩慢,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著死亡的距離。他的身影在沙灘上留下了深深的腳印,很快又被風沙掩蓋。
在她們麵前蹲下身來,神秘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邪惡,那目光在兩人之間遊移不定,最後定格在喬沁的身上。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如果霍焱選擇了保護林星染的孩子,那麼你們就都安全了,相反,如果他選擇了保護喬沁的手,那你們兩個都彆想活著離開。”
顯然,在神秘人的眼裡,他堅信霍焱最後會選擇喬沁。
畢竟兩人是夫妻,而且據說霍焱深愛著這個妻子。而林星染不過是後麵才認回來的“妹妹”,在親情的天平上,似乎份量要輕一些。
人性是經不住考驗的。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挑撥離間,試圖破壞他們之間深厚的感情,讓雙方的關係破裂。所以不管霍焱最後選擇什麼,都將陷入無儘的痛苦與自責之中。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喬沁瞳孔微縮,猶如受驚的小鹿。顯然,她也瞬間明白了神秘人的險惡用心,急忙搖頭:“不,我不答應,你這個瘋子。”
林星染的臉色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眼底的光芒一點點熄滅,如同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按照神秘人的說法,無論霍焱選擇什麼,她的孩子都難以保住了。
“對不起。是媽媽對不起你。”林星染的內心充滿了自責與愧疚,她無比留戀地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仿佛想要將這最後的影像深深地刻在腦海中。
林星染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仿佛在與未出生的孩子做最後的告彆。她的嘴唇顫抖著,喃喃自語道:“寶寶,媽媽對不起你。”
緊接著,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決絕,那是一種視死如歸的堅定。突然,她猛地暴起,不顧一切地向著一旁的椰子樹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