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應該已經送回去了吧,怎麼還沒回應呢?”
騶力表情凝重,
按理說,他派回去的人已經走了一個多月,應該足夠到番禺城走一個來回了,
竟然到現在還沒有回信,這不正常。
李平同樣疑惑,
“不會是在路上出現意外了吧。”
騶力搖頭,
他派了六個人一起回去傳信就是怕出意外,什麼樣的意外才能讓六個人都逃不出來,
哪怕逃出來一個都能把消息傳回去。
“再派一批人回去,我就不信還能出問題。”
騶力著急啊,
他是過來為大漢收服東越國的,如今他已經是東越境內最大的勢力,
再打下去他都要成東越王了。
“要不咱們自立為王?”
李平忽然冒出一句話,說完後連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我在開玩笑,騶兄不必當真。”
騶力瞪大雙眼,“這個玩笑並不好笑,李兄以後說話還是要注意些,不然富民侯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
如果打得過,他還真想要自立為王,
能獨霸一方,誰願意給彆人當臣子呢,可惜打不過。
單是富民侯的長刀還好說,畢竟隻是一個人,又能打多少人,
神勇如項羽不還是敗在了韓信的聯軍手中。
但大漢不止有富民侯的大刀,更是有諸多火器,可以像他們的兵器和鎧甲一樣大量製造,
足以淹沒一切敵人的火器。
哪怕以後富民侯不在了,大漢的火器依然在。
……
另一邊,
一個衣衫襤褸,瘸了一條腿的年輕人一步步艱難的往番禺城的城門處走去,
他的神誌已經有些模糊,嗓子早已乾啞的說不出話,
全靠著最後的毅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做什麼的,進城要排隊不知道麼?”
守城的門衛把長戟抵到他胸前,再敢向前一步就要當場見血。
年輕人伸手向懷中掏去,
已經無法說話的他,想要拿出懷裡的憑證,可還沒等他把東西拿出來,就已經支撐不住,
雙腿一軟,突然向後倒去。
“唉,你可不能訛人啊,我都沒打你。”
陸鳴接到消息的時候,太醫已經趕來為那個年輕人治病。
“什麼情況?”
騶力已經離開一段時間了,前陣子傳來消息說一切順利,後來就沒有消息了,
結果今天城門處忽然來了一個比乞丐還淒慘的信使,
要不是懷裡掉落出來的信物,誰能想到他是回來報信的。
霍去病搖頭,
“人還沒醒呢,隻知道是騶力派回來的,其他的要之後再問。”
說話間,太醫診治完畢,
“兩位侯爺,此人並無生命危險,
隻是受過傷,看樣子似乎是被某種野獸撕咬過,傷口已經結痂,加上一路奔波後過於勞累,這才倒地不起
睡上一覺差不多就能醒過來。
他現在身體虛弱,醒來後隻能喝點粥,吃肉的話他的腸胃受不了。”
太醫告辭後,
陸鳴和霍去病臉色有些糾結,
“難道是騶力被人打敗了,而且幾乎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