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民侯,咱們都不要裝糊塗,陛下讓你教我是為了讓我學會種田麼,不過就是做做樣子,
具體的事情當然是彆人去做,比如那個許藝,水平就很不錯,我可以幫他安排個一官半職。
有他乾活,我還不能安心麼,畢竟他可是你富民侯培養出來的人。”
李季懶得再裝,直接攤牌,
“富民侯應該也知道,我家小妹就快要生了,陛下在這個時候讓我學種田,什麼意思還用說麼。
以後富民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李家也不會不管,
咱們互相幫助,總比把好處給了彆人強,許藝這種沒家世的人,能走到今天都是天幸。
富民侯總不會想著舉薦他來當司農令吧,他也不配呀?”
語氣中滿是傲慢,似乎司農令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不配誰配,你麼?”
李季聞言,頓時愣在原地,臉色一片通紅。
他聽說過許藝,但從未真的想過許藝會成為司農令,剛才隻是隨口一說,舉個例子。
沒想到陸鳴居然如此不給麵子,問他配不配。
“我妹妹受封為夫人,地位僅在皇後之下,馬上就要為陛下產下第三個皇子,你說我配不配。”
李季好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情緒極為激動,口水都噴了出來。
陸鳴立即後退兩步,躲開對麵的生化攻擊,用小拇指掏著耳朵,靜靜看他發揮。
趁著他噴累了,站著緩氣的功夫,陸鳴才開口,
“這麼激動做什麼,你說他不配,我就隨口問問你配不配,怎麼還急眼了呢。”
李季還想開噴,卻聽陸鳴問出了一個讓他愣住的問題。
“你真的確定陛下隻是讓你做做樣子就行麼?”
他本來很自信,可是看到陸鳴淡定的樣子,他不敢確定了。
“你口口聲聲說來學習就是走個過場,可我聽到的卻是陛下讓我好好教你,
反正我是好好教了,你不學我也沒辦法。”
陸鳴一轉身,“我現在就進宮和陛下彙報,你要不要一起去。”
“去就去。”
……
未央宮門前,
“李狗監,你怎麼不進去,在這等什麼呢?”
李季的官職是狗監,也叫犬監,管理宮中所養的獵犬,但他不喜歡彆人這麼稱呼他。
許藝之前一直稱呼他李公子,就是避免忌諱,陸鳴現在懶得和他客氣,就挑他不愛聽的說。
“我在等通傳,未經陛下允許怎能擅自進宮。”李季心中有種不妙的預感。
果然,陸鳴拿出一塊腰牌,給侍衛看過後直接大步往裡走,“我先去宮中等你。”
“他怎麼能直接進去。”
李季被攔在宮門外,指著陸鳴的背影大呼小叫。
他還在等著通傳,陸鳴竟然直接就能進去,差距這麼大麼?
宮門前,值守侍衛麵無表情,“富民侯有陛下賜予的腰牌,自然可以通行無阻。”
通行無阻四個字讓李季人都麻了,一個外臣,竟然比他這個外戚都更受陛下親近,以前也沒聽說富民侯有這份待遇啊。
“我是不是不該來?”
他突然學會了反思,覺得情況有些不妙。
宣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