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啊,你惹哭的你來哄,我還有事。”
衛子夫交代一句,轉身瀟灑離去。
劉據:?
母後也不管他了?
“哇……”他哭的更厲害了。
“彆哭了,餓不著你的。要不你租老師家的地,老師隻收你三成租子。”
劉據的小臉皺得像包子似的,
“老師,去年父皇才收我兩成地租,你怎麼要我三成?”
“你也知道那是去年,今年情況不一樣,和你父皇比,老師收的已經很少了,而且老師可以給你額外的優待。”
一聽有優待了,劉據的包子臉舒展開,滿是期待的看向老師。
“由於你出宮乾活不方便,老師可以幫你把地轉租出去,要五成地租,你給老師交三成,自己留下兩成。
什麼也不乾,就能白得兩成地租,怎麼樣,彆說老師不照顧你。”
這就是父皇的快樂麼?
劉據的小臉多雲轉晴,他體會到了父皇什麼都不乾,卻能白拿地租的快樂。
高興了一會,他忽然仰頭問道:
“老師,那些沒有地,又沒有人給他轉租的人怎麼辦?”
這孩子真善良,現在還能想到那些沒有地的人,按照小孩的性格,轉眼就把他們忘了也很正常。
“你說呢,他們可沒有我這樣的老師。你和他們不一樣,你現在是既得利益者的一員,兩成地租,你也算吃到肉了,我才拿三成。”
想了片刻,劉據抬起頭,臉上一片堅定,
“老師,還是不要給我轉租了,父皇又不會讓我吃不上飯,我想體會一下那些人是怎麼活著的。”
現在他都覺得這麼難了,那些沒有自己田地的百姓又該是什麼樣子,劉據有些不敢想。
陸鳴轉頭來到宣室內。
“陛下,事情辦妥了,小佃戶同意交租。”
劉徹很無語,怎麼還沒出戲呢,你不會是體驗派的菜鳥吧,沉浸在角色中無法自拔。
“朕看你是很喜歡這個角色,就這麼喜歡去收租?”
陸鳴笑嗬嗬的,“主要因為佃戶是太子,一般人哪有機會去收太子的租。”
他爹就是天下最大的地主,他是大地主的繼承人,誰能收他的租。
以後對彆人吹牛皮,本侯爺連太子的地租都收過,你們都給我老實點,不然連你的地都給收走。
劉徹拿出一份奏折,
“看看吧,冀州刺史的奏報,河內郡幾個縣的縣令和鹽鐵官們與商人勾結,朝廷的鹽鐵官營成了他們牟利的工具。
論心黑,還得是他們,朕需要考慮大漢的長遠發展,他們隻顧著撈錢。”
陸鳴接過來一看,刺史果然不是吃乾飯的,新官上任不說燒三把火,明察暗訪還是很會做的。
官商勾結做的再隱秘,終究會反映在最後的鹽價上,普通百姓會有最深切的體會,隻是他們缺少發聲的渠道和機會。
當刺史能夠深入民間,傾聽他們的想法,總會察覺到其中的蹊蹺。
鹽鐵官和商人們會用各種理由把不合理的鹽鐵價包裝的合理,但謊言就是謊言,遭受懷疑後總會被發現破綻。
“你告訴周齊一聲,此事會經刺史彈劾,由禦史府、廷尉府和大司農聯手處理,他的功勞會在以後一並補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