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廣利的來意,趙破奴和高不識都愣住了。
讓我們以後給你當副將,真是好大的臉。
冠軍侯和富民侯都要給我們爭取單獨領兵的機會了,你讓我們去給你當副將,是你傻還是我們傻。
“無論是大將軍還是冠軍侯,他們麾下的人太多,難以給你們太多的機會,但是我不一樣。”
李廣利冷靜給他們倆分析情況。
“我參軍不久,還沒有多少信得過的人,一旦我率軍出征,需要得力之人輔佐,我很看好你們倆的本事。
尤其是趙校尉,你每次和富民侯出征都要為他掌管領兵的事務,我覺得以你的本事早就該封侯了。
富民侯不擅長領兵,全都要靠你。以後等我封侯之後,必定全力幫你爭取單獨領兵的機會。”
沒有刻意的挑撥離間,李廣利說的是他的真實想法。
陸鳴自己都說自己不擅長領兵,趙破奴的功勞自然不能小覷,沒有他,陸鳴不會打得那麼順利。
趙破奴感覺自己遇見了傻子,這個傻子還把自己當成了傻子。
富民侯說他不擅長領兵你就信啊,是否擅長也要看和誰比,和大將軍和驃騎將軍相比,天下有幾個人是擅長領兵的。
在那二位麵前,我趙破奴也不擅長領兵啊。
“李校尉覺得楚霸王擅長領兵麼,他憑什麼能在巨鹿之戰中打贏大秦,憑什麼能在諸侯義軍畏懼不前的時候打贏秦軍精銳?”
李廣利被問的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提楚霸王做什麼?
“我趙破奴是個粗人,不懂那麼多東西,西楚霸王能打出如此威名,在我看來和他的勇猛分不開關係。
領兵水平是一方麵,生死搏殺之時,勇字當先,你沒見過富民侯有多勇吧?”
趙破奴見過,還不止一次。
和陸鳴一起出征,彌補了他沒有在戰場上見過西楚霸王的遺憾。
“富民侯說自己不擅長領兵,那是他謙虛,要是我有他的本事,早都把自己吹到天上去了。”
高不識在一旁聽了一會,對著李廣利一拱手,
“我們倆不過是軍中普通校尉,跟在驃騎將軍和富民侯身邊立下點功勞而已。李校尉如今身為三皇子的舅舅,以後領兵出征的時候,自然能找到合適的副將。”
說完,兩人轉身就走,不再理會李廣利。
路上,趙破奴還在吐槽,
“他自己都還沒封侯呢,就說要幫我們封侯,用富民侯的話該怎麼說來著,畫什麼?”
“畫餅。”高不識補充。
“對,畫餅,我看他自己就是張餅,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水平,還想和富民就比。”
到了富民侯府,兩人誰都沒有提這件事,沒必要,提了反倒容易讓人多想。
“侯爺,這酒什麼時候開始賣,要賣多少錢?”
兩人不僅白拿過侯府的酒,還白拿過琳琅閣裡麵的東西,終究有些不好意思。
“明天就開始賣,不用管多少錢,想喝就來府上取,但不能貪杯,觸犯軍法的話我可救不了你們。”
第二日一大早,長安城中新開張了一家酒肆,酒水清澈,不似以往的那般渾濁,除了以往常見的米酒和黃酒之外,還有一種名為白酒的烈酒,香味撲鼻。
酒肆名為醉仙居,號稱自家的酒乃是天下第一等的佳釀,不僅清澈,而且口感醇厚,無人能及。
反正沒有廣告法,陸鳴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不服就來喝兩口,看五十度的酒能不能醉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