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土地也就隻能種種土豆了。
每年的一月到五月都是封凍期,冬季氣溫零下三十多度,甚至能達到零下四十多度。
現在還隻是秋季,就已經冷得有些刺骨。
“真冷啊,咱們快撤吧。”
陸鳴很佩服,蘇武在這種環境下是怎麼堅持了那麼多年的。
自己小時候,冬天雖然也是三十多度,但好歹有棉衣穿,還有火炕和火爐,那還冷得不行,蘇武真是受罪了。
“怪不得大單於穿貂皮大衣,不穿點上好的皮毛是真挺不住啊。”
霍去病朝著手上哈口氣,搓搓手,他也冷。
趙破奴忽然跑了過來,
“剽騎將軍,伊稚斜一直不吃不喝,放言要絕食而亡,也不會活著去長安。
一給他吃喝,他就要咬舌自儘。”
左右大將都被抓住了,匈奴高層幾乎被一網打儘,伊稚斜徹底絕望。
身為一代梟雄,寧死他也不願受辱。
伊稚斜此時被綁的像個粽子,一根木棍橫著卡在他的嘴巴裡,兩側用繩子係在腦後。
他的嘴巴無法閉合,嘴唇已經有些乾裂。
這個造型,陸鳴竟然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裡曾經看到過。
“再不吃飯,我就讓人往你嘴裡灌水灌飯。
想咬舌自儘的話,就拔掉你幾顆牙。”
拔掉牙齒,看他還怎麼咬舌自儘。
還沒把他送去長安跳個舞,他竟然敢絕食,霍去病片刻間已經想到九種喂食的辦法,九種。
趙破奴氣呼呼的,“要不是我們早早把他的嘴卡上,恐怕舌頭都咬掉了。
伊稚斜閉著眼睛不說話,一副怎麼也不會配合的樣子。
陸鳴笑著問,“真想自儘啊,咬舌頭很難的,你應該至少咬過一次了吧,感覺怎麼樣?”
伊稚斜緩緩睜開眼,眼神中怒氣衝衝,嘴裡含糊不清。
陸鳴伸手去解他腦後的繩子,要把他嘴裡的木棍拿下來。
趙破奴趕忙提醒,“侯爺,他真咬舌頭啊。”
陸鳴擺擺手,“沒事,看見我這雙手沒,敢亂動,下巴給他卸嘍。”
伊稚斜眼神一閃,下意識把脾氣收斂起來,聲音都變得平和起來。
“我是匈奴大單於,該有大單於的尊嚴和體麵,不能去長安受辱。”
體麵?
你想要體麵的話,我可就有辦法了。
伊稚斜要是無論如何都要死,還真有點不好辦。但是他要體麵,還顧忌大單於的身份,那就很好辦了。
“你見過咬舌自儘成功的人麼?”
陸鳴看向霍去病和趙破奴,“你們見過麼?”
趙破奴一愣,好像像還真沒聽說過誰是咬舌自儘的。
“你以為咬舌自儘是怎麼死的?”
聽到這個問題,伊稚斜一恍惚,他實在沒有彆的辦法,隻能想到咬舌自儘了。
剛咬第一回就被發現,然後就被帶上了小木棍,舌頭到現在還疼呢。
“不是流血而亡麼?”
為了大單於的尊嚴,流血而死沒有什麼可怕的。
陸鳴搖搖頭,“你切根指頭會流血而亡麼,當然不會,舌頭也是如此。
舌頭裡沒有那麼多血可以流。
而且舌頭很難被咬斷,大單於吃過肉沒,想想咬斷牛羊肉會用多大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