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你還記得自己姓孔麼?”
孔臧都快被氣瘋了。
“你是腦子被電壞了不成,誰都可以去加入科學院,誰都可以去學富民侯師門的學問,
但是你不可以。”
他上前一腳,狠狠踢在孔武身上。
“你姓孔,你是儒家的傳人,你加入科學院,天下人會如何看待我孔家,你要讓孔家成為天下的笑柄麼?”
“叔父,我沒有對不起孔家,我要為往聖繼絕學。
你沒有被電過,所以你不懂。”
孔武帶著幾分回味,那種從裡至外難以形容的感覺,為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世界如此奇妙,簡單的摩擦就能帶來如此效果,
還有多少奧秘等著他去探尋。
他悟了,功名利祿是什麼,揚名立萬又是什麼,探尋造化之玄奇,為往聖繼絕學才是他的人生目標。
孔臧渾身僵硬,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什麼情況,被電之後上癮了?
“你爹娘走的早,要是他們泉下有知,你怎麼對得起他們。”
孔武搖搖頭,“我爹說我不適合讀書,現在我才發現,他說的對。”
孔臧愣了好一會,
“富民侯說那是電就是電麼,天上的雷霆會發光,富民侯不過是拿出一個瓶子,連光都沒有出現,你是不是傻?”
“富民侯說過,它們的本質都一樣,瓶子沒有電光,但是發電機可以發出電光。”
無論孔臧怎麼勸,孔武就是不改變主意。
科學院的實驗還沒正式開始,孔家先成了長安城的一大談資。
孔家的後人要拜入科學院,和富民侯學習另一種學問,要為往聖繼絕學。
敏感的身份,加上雙方此前的爭鬥,讓這件事被賦予了更多的意義。
……
未央宮,早朝。
“陛下,科學院的實驗過於危險,富民侯未曾在實驗前說明實驗的危險程度,導致我侄兒傷到了腦子。
請陛下為臣做主,暫停科學院的危險實驗,以免傷害更多無辜百姓。”
孔臧把事情鬨上了朝堂。
這幾日的輿論壓得他喘不過氣,孔家的臉麵被踩到了地上,孔武腦子出了問題才是最好的結果。
朝堂上,大臣們表情微妙。
事情的經過他們也都聽說了,原委並不複雜,怎麼能怪到富民侯的頭上。
“陛下,富民侯以激將之法算計太學生受傷,這是大漢侯爵該有的做派麼?身為侯爵,就是這麼傷及無辜的?”
孔臧也知道自己的理由不充足,但也隻能硬著頭皮這麼做。
一番控訴後,劉徹終於開口,“富民侯,你有什麼想說的?”
陸鳴不打算自證清白。
難道要和孔臧解釋,他的激將法隻是讓太學生們親自參與實驗,而不是讓他們摩擦太多次麼?
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都知道你有多冤枉。
自證就等於落入陷阱,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
“陛下,我想問問孔太常。”
陸鳴要讓孔臧先來證明,證明不了就彆廢話。
“你說誰受傷了,你怎麼證明他們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