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民侯和義太守會收錢麼?”
楚鬆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不管是二十萬,還是五十萬,都未必能讓他們心動。”
“當官還不是為了錢。”
景昭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何況又不是買白淵的命,價格還可以商量。
富民侯和義太守還是姻親關係,分起錢來也方便。”
江楓歎口氣,“可憐了白定,為了白家做了這麼多事情,白淵沒有選擇買他的命。”
咳……
景昭輕咳一聲,用眼神提醒他。
江楓連忙轉變話題,剛才他一時感慨,沒注意白家二公子和楚家的關係。
“一個白家恐怕滿足不了富民侯的胃口,你們要是有什麼把柄,都快點清除乾淨,免得被富民侯抓住。
白家的下場就在眼前,不想和他們一樣就聰明點。”
楚鬆對其他兩家都有些不放心,尤其是景家。
“你都處理乾淨了吧?”
景昭拍著胸脯,“放心吧,我知道輕重。
不會拿全家老小的性命開玩笑。”
除了那兩套鎧甲,其他問題都處理乾淨了,就算爆出其他問題,也要不了景家的命。
而那兩套鎧甲極為隱秘,朝廷不會知道的。
“白家沒有把大家拖下水,以後咱們都要照顧白家剩下的人。”
楚鬆再次強調,也是在提醒其他兩家,誰要是出了事,不要把其他人帶進去。
剩下的家族會照顧他們的家人。
……
“姐夫,還是你有辦法,就這麼讓白定開口了。”
拿著口供,義縱高興得很。
“有這份口供,我就可以直接搜查景家,掘地三尺也要把甲胄搜出來。”
私藏甲胄是大罪,一甲頂三弩,三甲進地府。
彆說景家有兩套鎧甲,就是一套鎧甲,也能讓景家人流放上千裡。
從私自生產鎧甲,到收藏鎧甲,一條線上誰都跑不了。
“你要做好準備,第一次去未必能找到鎧甲的下落。
白家被抓,景家必然會多加小心,鎧甲有可能被處理掉,也可能埋藏到更隱秘的地方。”
要是一擊不中,他們很可能會轉移鎧甲位置,這會成為我們的機會。”
不知道蛇在哪裡的時候,打草驚蛇也是個好辦法。
果然,義縱第一次出擊鬨得滿城風雨,但是沒找到甲胄的蹤跡。
“府君啊,我景家一向本分老實,怎麼會私藏甲胄呢?
我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還請府君明鑒。”
景昭一副受了冤屈的樣子,控訴有人陷害景家,要求義縱嚴懲誣告者。
“有人檢舉景家私藏甲胄,如此大罪,本官當然要親自帶人搜查。
要是查出來,自然要嚴懲不貸。
要是查不出來,自然要還景家一個清白。”
義縱心中長歎一聲,還真讓姐夫猜中了,白定透露的地點已經沒有甲胄的蹤跡。景家果然轉移走了甲胄。
“至於誣告的問題,也沒必要再追究。”
“為何不追究,此人陷害我景家事小,敢戲耍府君,讓府君白忙一場,實在是太過分了。”
義縱走到景昭身邊,小聲道:
“因為誣告你的人姓白,本官沒找到甲胄,他無法立功,沒有活路,隻能去死了。”
竟然是白家的人?
景昭後背全是冷汗,腿都有些發軟。
要不是他謹慎,把鎧甲轉移到了更隱秘的地方,景家就完了。
“府君明鑒啊,白家的人為了活命,什麼事情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