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醒了?”
這是水天同在受到剛才的莫名的衝擊後聽到的第一句話,他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塊船隻的殘骸上,而剛才那個聲音的源頭安德莉亞則坐在另一塊殘骸上笑吟吟地看著自己,他們兩人正在一片汪洋中漂蕩,幾具人類的屍體漂浮在四周。
水天同微微皺眉,他的記憶裡當時他們的船被劫了,然後卡奇體內的時間鑰匙和安德莉亞的空間鑰匙對撞產生的衝擊將他震暈過去後他就不知道後來的情況了。
“這是……幻影號嗎?”水天同看著漂浮在一旁碎成數十塊的船隻碎片,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道。
“顯然不是,而且那些家夥也不是我們的船員。”安德莉亞將漂浮過來的一具屍體翻過來,確實不是他們之前的船員。
“而且我覺得我們可能不在無儘之海……甚至不在原來的時空。”安德莉亞繼續說道。
“什麼意思?”水天同沒有理解安德莉亞的意思,雖然無儘之海一眼過去完全不知道怎麼分辨,但是至少現在這裡的景象和原先他們在無儘之海所見的彆無二致。
“你還沒到我這個級彆,所以看不出來,”安德莉亞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身為九級以上能力者,我不僅僅是身體上出現了能量化,在我眼中原本的世界也變得不一樣,簡而言之就是能以能量的視角來觀測這個世界。”
聽到這些水天同似乎懂了什麼:“也就是說此時這裡從能量的視角來看與之前截然不同?”
安德莉亞點點頭:“原本的時空中就算是夢影都市之外的環境中也存在大量天然的能量,隻是中低級的能力者感受不到,而現在……我完全感受不到環境中存在的能量。”
水天同又回憶了一下失去意識前的記憶:“我記得兩件神之遺物在當時發生了碰撞,然後結果就變成了這樣。”
“是的,應該是時間與空間兩件神之遺物的力量產生的時空扭曲將我們帶到了這裡,幻界的某個過去節點……原來這就是德拉克羅瓦曾說過的我與他的過去嗎?”
“你說什麼?”沒聽清安德莉亞後半段的喃喃自語,水天同出聲問道,不過被安德莉亞隨便地搪塞過去,他又把目光放在這附近的一片汪洋之上。
“沒有其他人和我們一樣嗎,而且我們要怎麼離開這裡?”
安德莉亞雙目虛眯看向一個方向:“目前看來隻有我和你被時空卷入了,至於離開,再漂一會我們就靠岸了,你要心急也可以往那個方向一直飛,不過記得等我。”
她在說完後就徑直躺在了身下的木板上開始閉目養神,同時思考一些早已塵封已久的,她不願意去回想的東西,水天同見狀也隻好聽安德莉亞的,靜靜等這船隻的殘骸將他們帶往岸邊。
十幾分鐘後,水天同和安德莉亞隨著船隻的殘骸漂到岸邊,上岸後水天同便把其他幾具人類的屍體也拖上岸,問一旁伸起懶腰的安德莉亞。
“這些人怎麼辦?”
“你要是有那個心就把他們埋了吧,我還要去抓魚呢。”
水天同剛打算動手在海灘上挖幾個坑,聽到安德莉亞的後半句後問道:“抓魚是什麼意思?”
“就如同字麵意思。”
安德莉亞一腳踢向一隻隨著他們漂到岸邊的箱子,帶著龐大的能量的這一腳直接踢碎了那隻木箱,而一直藏在木箱中的魚人也在此時暴露在兩人麵前。
魚人先是被安德莉亞突如其來的這一擊所震驚,但隨後迅速地拔出腰間的彎刀做好了應戰的準備,嘴裡嘰裡呱啦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水天同也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屍體,拔出兩把匕首靠到安德莉亞的身邊,時刻關注著眼前這隻魚人的動靜,但是卻發現這魚人似乎有些熟悉。
“我說,偷渡的就彆那麼囂張,而且說的什麼鳥話,你應該聽得懂幻界語也會說吧,帕奇斯?”
安德莉亞雙手抱胸直接指出了魚人的身份,水天同也想了起來,這是在當時都市保衛戰時前來支援的魚人王國馬爾索納的國王帕奇斯。
帕奇斯那雙駭人的雙眼緊盯著安德莉亞,幾乎無視了一旁警戒的水天同,對他來說眼前這個不知名的女人居然能報出自己的名號,而且他還從安德莉亞的身上體會到一種異樣的感覺,明明她什麼架勢都沒有做,但仿佛自己下一刻就會被她殺死。
權衡利弊之後帕奇斯放下刀,用幻界語向安德莉亞問道:“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
見到對方做出讓步,安德莉亞顯得異常激動,仰天大笑,隨後向帕奇斯伸出手:“我在外麵的名號是收藏家安德莉亞,雖然現在寂寂無名,但即將名震幻界,我很中意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