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認識方墨。
但是冥冥之中，她有種強烈的感覺，這個神秘而又強大的陌生男子，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方墨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如同看小醜般居高臨下的看著白靈，沒有說話。
“白狐妖王是不是在你手上？”
白瀾目光死死盯著方墨，沉聲質問。
方墨看著那張曾經無比熟悉的精致麵容，眸底微微泛起一絲波瀾。
他莫名嗤笑一聲，而後露出一副恍然之色。
“哦，白狐妖王……你說的應該是她吧。”
說著，方墨的另一隻手中出現了一卷類似羊皮紙似的卷軸。
“呼啦……”
羊皮卷軸猛的打開，一股濃鬱的血腥之氣在空氣中鋪散開來。
那赫然是一張被剝落的人皮！！
白瀾與白靈瞪大雙眼，滿臉驚懼的看著那張隨風飄蕩的可怖人皮，說不出話。
人皮上麵布滿無數傷痕與缺口，可以想象其生前定遭受過無與倫比的淩虐與傷害。
而從那唯一保存完好的麵部來看，依稀可以分辨出幾分白狐妖王的神形。
“你……你這個魔頭！”
半晌，白瀾從巨大的驚駭中回過神，對著方墨嘶聲道。
白狐妖王追隨白瀾百年，再加上前者的母親是自己千年前最忠誠的下屬之一，白瀾對於白狐妖王是有著很深的主仆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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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看著悲憤交加的白瀾，臉上的笑容更甚，似乎白瀾越憤怒，越絕望，他就越興奮，越開心。
“本座曾經說過，最討厭欺騙，背叛。”
“百年前你在打開妖域之門的那一刻，早就應該預料到這樣的下場，不是麼？”
方墨輕輕搖動了一下手中的人皮，眼神柔和上下打量著，仿佛在看一件絕美的藝術品。
“知道麼，本座現在都仿若能聽到剝離她皮膚的時候，那一聲聲淒慘尖利的聲音，高亢起伏，蜿蜒綿長，猶如天籟之音……嘖嘖。”
方墨眯了眯眼睛，仿佛陷入了某種美妙的回憶。
聽著方墨的柔聲細語，再看著他那沉醉的表情神態，白靈渾身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無惡不作，殺人如麻的魔修，妖族，她都見過，可從沒見過如此邪惡到令人發指的……人。
“方墨，我妖族不會放過你的！我定要讓我父皇親自出手將你滅殺！！”
白瀾惡狠狠的瞪著方墨，咬牙切齒道。
方墨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唔，這一點本座很讚同，畢竟自己的兩個女兒即將變成冰冷的屍體，就算是妖皇，恐怕也會受不了的。”
聞言，白瀾如同被一盆冰水澆透，滿心的怒火瞬間凍結成冰。
她環顧了一眼麵前的元氣罡罩，臉色煞白的轉頭看向白靈，急聲道：“他在拖延時間！快，快激活鳳翎天羽！”
白靈猛然一驚，下意識的取出鳳翎天羽。
一道豔紅的光芒從深坑中激蕩而出，直射蒼穹。
一雙烈焰環繞的火紅翅膀出現在白靈身後，微微扇動間，似有火鳳飛舞，絢麗至極。
此刻的白靈顯得高貴而又神秘。
看著那雙刺眼的烈焰雙翅，方墨微眯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陰冷。
“快撕裂空間，離開這裡，否則等到妖皇令的能量用儘，他一定會殺了我們的！！”
白瀾看著浮於身前的白靈，再次催促道。
白靈的眼中閃過一抹猶豫。
鹿老死了，熊石熊力也全部隕落，最關鍵的是妖禁之眼也沒有拿到，這讓她回去如何交代？
雖然白靈心中顧慮重重，但是理智告訴她，現在離開是最正確的選擇。
連熊石，鹿老都葬身於此人之手，元君境五重的她又能做什麼？
就在白靈眼神堅定的要催動鳳翎天羽之時，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在兩人頭頂響起。
“你們不是想要妖禁之眼麼，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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