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長,陳超群這家夥隻是傀儡,抓了會不會打草驚蛇。”雷衛東的命令韓誌邦沒有說什麼,但跟在他身邊的陳敬慈,忍不住提醒道。
“我就是要打草驚蛇,利用陳超群讓後麵的人驚慌起來,而且,即使陳超群是傀儡,但做了這麼長時間傀儡,要說什麼事都不知道就不正常了。”
雷衛東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這資料上不是說了嗎,陳超群出身貧寒,靠自己努力考上了香江大學。
畢業幾年後成為理達貿易集團的法人,雖然在理達貿易集團中隻占有很少一部分股份,但從一窮二白的年輕人變成千萬富豪。
已經超過香江百分之九九的人了,這樣的人即使是傀儡,也是一個聰明的傀儡,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是最好的突破口了,隻要他一開口,事情就簡單了。”
“會這麼容易嗎,陳超群會心甘情願的開口。”陳敬慈心裡直搖頭,不過既然雷衛東已經決定,韓誌邦也沒反對,自己一個小人物就不要插話了。
很快,陳超群就被人從理達貿易集團帶到了警務處。
馬軍先將陳超群身上的移動電話等通訊工具沒收,然後將其丟在開了兩個大功率通風口的審訊室裡,一關就是幾個小時。
空調的溫度開的很低,身上隻有白襯衫和薄褲子的陳超群很快就冷的受不了,在審訊室內走來走去,以消耗體能的方式來取暖。
“你這是不是和廉署學的,也在審訊室內弄了兩個通風口,下麵是不是還有貓屎咖啡?”
看著陳超群在審訊室內一籌莫展,韓誌邦想起了豬油仔,當年他就是在這樣的審訊室裡度日如年,最後幾乎崩潰了。
“隻能說借鑒,不能說學習,你們也不是跟火麒麟學的。”雷衛東聳聳肩,笑道,“至於貓屎咖啡,等他冷靜了,就有人給其送去。”
“空調太冷了,能不能關一下。”被凍得哆哆嗦嗦的陳超群在審訊室內大吵大鬨,甚至拍桌子砸椅子,可是還沒有人理會他。
最後喉嚨都開始啞開始乾的時候,審訊室的門終於開了,一警察端著咖啡走了進去,看到有人進來,陳超群立刻大聲問道。
“對不起,空調開關壞了,你就先忍一下,要不喝杯咖啡暖和一下。”對於陳超群的抱怨,進來的警察報以微笑,將手裡的咖啡放在桌子上。
“好吧!”
看著對方客氣一下就出去了,沒辦法的陳超群自能喝咖啡取暖,這時候有一杯熱咖啡總比沒有好。
“噗!”
這是什麼破咖啡,也太難喝了,好像有一股屎的味道。
貓屎咖啡,沒喝過的人第一次喝,百分之九九點九都會噴,陳超群也不例外,直接吐了出去。
“這是什麼破咖啡,你們想害死我,給我水,給我水。”感覺滿嘴都是貓屎味的陳超群大聲求饒道。
“這意誌也太差了,還沒審就蹦了。”看著陳超群在審訊室內的醜樣,雷衛東忍不住搖頭。
“他一個沒見過多少大場麵的傀儡,能這樣已經不錯了。”馬軍笑笑,幫雷衛東推開了審訊室的大門。
“你是,雷衛東!”
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人影,陳超群揉了揉有點不敢相信,自己一個小人物怎麼能驚動這樣的太人物,這次死定了,彆說自己了,就是自己的靠山見了雷衛東也要。
當即忍不住驚呼起來。
“不錯,是我。”雷衛東點點頭,走到其麵前的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著陳超群道,“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弄到這裡嗎?”
“我……我!”陳超群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無事不登三寶殿。
作為理達貿易集團的法人,他知道理達貿易集團做的是非法生意,這次找自己來絕對不是好事,不能說一定不能說,如果說的話坐牢都是輕的,後麵的黑手不會放過自己的。
“怎麼不想說,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不說的後果你應該知道,我可不是普通的警察,彆說你了,就連你後麵的黑手在我眼裡也是小癟三,揮揮手就滅了。
說實話,這桉子如果不是鷹國人壓著我也不像參與,不過既然參與了,就要做做樣子,僅僅理達貿易集團不夠,我還需要一些祭品。”
“雷哥,你的大名我實在太清楚了,放心你讓我做什麼,吩咐就是了,我一定聽你吩咐,彆說回答幾個問題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義不容辭!”
陳超群僅僅思考了不到十秒鐘,就倒戈相向了。
之所以這樣很正常。
因為陳超群不是那些視死如歸的烈士,見風使舵是他這樣小人物的本能。
如果是普通警察問話,比如李鷹、馬軍或者廉政公署的陳敬慈問話,陳超群那一定什麼都不說。
因為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從一個小人物成為千萬富豪,陳超群靠的是什麼?
不是出色的工作能力,而是認清自己,知道該做什麼,外麵的事不僅不去問,也從來不打聽。
即使因為理達貿易集團的事被警察抓了,他也不會出賣彆人。
因為他知道。
走私煙草的罪不重,即使自己扛了也就是蹲幾年的牢,出來還是一條好漢不說,幕後老板也不會虧待他,會給其豐厚安家費的。
但是碰上雷衛東就不一樣了。
這位可是香江的無冕之王,強大的沒有邊,在香江說的話比鷹國人管用,捏死自己這樣的小人物實在太容易了。
他不用出手,隻是示意一下,就會有無數想討好他的人出手,這可比落在警察手裡做幾年牢嚴重多了。
麵對這樣的人,還逞英雄做什麼,還不如馬上投靠,在香江想報雷衛東大腿的人不是一個兩個,自己以前是沒有機會,要不然早就成雷衛東麾下一條馬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