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他才會讓陳超群棄暗投明,把一切說出來。
這不是陳超群心懷正義,而是誰都知道,相比雷衛東的勢力,理達集團幕後的老板無論是誰,在雷衛東眼裡都是螻蟻,可以隨意踩死的存在。
陳超群這樣的聰明人不投靠才怪。
相比之下警察或者廉政公署就不行了,他們的承諾在金錢麵前就太蒼白無力,除非走投無路,要不然無論如何都不會和警官合作的。
“和證監會聯係,讓他們查一下今年和去年,年代投資的交易記錄,看看都是誰在這上麵撈錢。”雷衛東命令道。
年代投資的操作方式是違反證券法的,不同於內地,在香江這個成熟的市場,一經發現都會一查到底的。
更主要的是,在計算機時代股票交易和互聯網一樣都是有記憶的。
隻要你交易,就會有記錄。
以前不查是因為沒有目標,但有了目標,你就是隱藏再深,有再多的馬甲都能查出來。
可以說,這兩天在年代投資這條線上賺錢的人,都是懷疑對象。
一次兩次或者五次六次還好,有可能是運氣好的韭菜,單憑運氣賺錢。
但十次八次就不能用運氣來解釋了,尾巴直接就露出來了。
不管是躲在海關內的蛀蟲,還是在交易環節中打掩護的人,或者幕後的大老板一個都跑不掉,至於誰是幕後大老板也很好猜,賺錢最多的那個就是。
“你心裡有懷疑對象沒有?”雖然知道陳超群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雷衛東還是問了一句。
“我沒有,不過有一個人應該知道。”陳超群仔細思考了一會,說道,“理達貿易集團的財務總監許植堯應該知道一些。
相比我這個法人傀儡,管錢的他權利可比我大多了。”
“許植堯!”
雷衛東默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扭頭看著陳敬慈道,“陳專員,你能搞到理達公司的資料,好像就是許植堯給你的,他是你一起長大的朋友。”
“是的!”
陳敬慈點點頭,雖然許植堯要求他一定要其保密,他也不會到處亂說,但是麵對雷衛東這座大山,陳敬慈可沒膽子隱瞞。
想想陳超群,這個在許植堯嘴裡頑固不化的分子,到了雷衛東手裡才幾個小時就倒戈相向,成了其狗腿子。
“既然這樣,就把他請過來,陳超群說得對,相對當做傀儡的法人,管錢的財務總監都是老板的親信,不出意外的話他不僅知道海關那些蛀蟲是誰,連大老板都有線索。
“好的!”
陳敬慈點點頭,雖然許植堯要求他一定要其保密,他也不會到處亂說,但是麵對雷衛東這座大山,陳敬慈可沒膽子隱瞞。
想想陳超群,這個在許植堯嘴裡頑固不化的分子,到了雷衛東手裡才幾個小時就倒戈相向,成了其狗腿子。
很快!
許植堯就被陳敬慈帶到了警務處。
“老許,這位是警務處行動處處長雷衛東,你把知道的事說出來,他會為你做主的。”和陳超群不同,許植堯是作為證人來警務處的。
雷衛東在自己的辦公室和他們見了麵。
“雷sir,我聽老陳說你們正在調查年代投資?”
許植堯和大學同學兼發小,兩人可以是在同一間孤兒院長大的,後來一起上學。
在大三的時候,正好廉政公署成立,到大學裡招人,對警隊貪汙深惡痛絕的許植堯立誌要考上廉政公署。
相比許植堯,那時候的陳敬慈,整天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忙著調戲彆人女朋友,對對考廉政公署並不熱心。
然而!
天意弄人心心念念要考廉政公署的許植堯落榜了,而陳敬慈卻歪打正著加入了廉政公署。
這種情況其實很正常。
在香江,但凡能考上大學的都是天之驕子,彆看陳敬慈整天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其能力也要遠遠超過普通人。
考上廉政公署其實很正常。
沒能考上廉政公署,許植堯走了另一條路,畢業的時候考了會計證做會計,一步步往上走,最後成了香江最著名的會計師並成為理達貿易集團的財務主管。
不能說許植堯的人生失敗,在香江,大集團的財務主管賺的可比廉署專員多多了,許植堯的身價至少千萬。
隻是錢對許植堯來說不能說明什麼,他一直想證明自己並不比陳敬慈差,為了一雪沒有考上廉政公署的前恥。
於是在發現理達貿易集團走私煙草後,許植堯和陳敬慈聯係,成為其在理達貿易集團做臥底,幫其收集理達貿易集團走私證據。
隻不過在收集證據方麵有些差強人意,收集的證據最多能讓陳超群以及海關的鐘嘉玲進入監獄,再往後就不行了。
不能說沒有證據,是證據不全根本治不了對方的罪。
“是呀!”雷衛東點點頭,看著許植堯道,“作為理達貿易集團的財務總監,你應該知道年代投資起到的作用。”
“知道!”
許植堯點點頭,說道,
“理達貿易集團之所以能收買海關的蛀蟲,讓一些人對走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都年代投資,是年代投資對他們行賄受賄。
隻不過年代投資行賄受賄做法我不太清楚,不知道錢是怎麼交給他們的,作為財務的我都是聽上麵的命令做事。”
“處長,證監會那邊已經調查清楚了,確實存在利益交換,名單已經給我們了,可以馬上抓人,隻是還有一點問題。”
簡慧真拿著準備好的資料走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