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錢遠走高飛,這些年你就沒有後悔過。”看著裡基·唐的語氣很是平靜,一點後悔的語氣都沒有,陳家駒質問道。
“後悔,有點吧。”
裡基·唐沉默了一會,聳聳肩,實話實話道,“這些年,每當夜深人靜一個人的時候,我都想起在警隊的日子。
不過不是後悔打死你父親,而是恨他為什麼那麼講原則,害的我親手殺死自己的搭檔不說,拿了錢還不能呆在香江。
要是他當時能同意多好,我們把毒販乾掉,拿著錢平分,神不知鬼不覺就成為百萬富翁。”
“神不知鬼不覺,你也太看不起廉政公署了。”陳家駒聳聳肩。
“如果是現在的廉政公署我肯定害怕,那些混混天天盯著警隊,希望找出貪汙分子,但是在七十年代。”
裡基·唐冷哼道,“當時是最亂的時候,廉政公署剛剛成立兩年多時間,和雷樂鬥的不可開交,哪有時間過問我們這些小蝦米。
我們隻是分了一千萬。
那些探長哪一個不比我拿的多。
特彆是雷樂,有多少錢估計他自己都不清楚。
要不然,也不會有五億探長這個外號了。
更氣人的是。
在事情發生不久,就爆發了警隊衝擊廉政公署的事件,港督簽署命令,對以前的貪汙既往不咎,也就是說我們即使拿了哪一千萬,也洗白了。
可以說,我做的這一切都是被逼的,即使是其他人在我那種情況,也會選擇殺了你父親,誰讓他不懂得變通的。”
“你,你……你放屁!”陳家駒怎麼都想不到,裡基·唐殺了自己父親之後,不僅不後悔,還用一套歪理給自己洗白,詆毀自己的父親的形象。
這無疑讓陳家駒憤怒。
在他的記憶中,父親形象是高大的,自己這些年在警隊的奮鬥都是以父親為目標,之所以能拒絕被人收買。
自己有錢是以方麵,更主要是不想給父親的形象抹黑。
隻是想反駁裡基·唐的話,嘴笨的陳家駒又不知道從哪說起。
“行了家駒,裡基·唐這家夥明顯是一個白眼狼,對他再好都記不住認為理所當然,對他不好能記一輩子。
這樣的人你就是說破天也不管用,他們的想法都是以自己中心,從來不在乎彆人。”
看到陳家駒為難的樣子,雷衛東站出來拍拍其肩膀,指著裡基·唐嘴角掛著冷笑道,“這事情說白了就是貪婪,不要以雷樂等人為例。
他們又不是什麼好鳥,一群鷹國人推出來的貪汙犯、傀儡。
至於說你父親等人拿的月例,拿錢是乾淨的,即使來源不乾淨,但經過上麵轉了一下後也變得乾淨了,要不然廉政公署也不會做出不追究基層警員之前收受月例的裁定。
實在是之前警員的工資太低,沒有額外收入的話連自己都養活不了,跟彆說家人了。
鷹國人後來也認識了這一點。
在警廉衝突之後,為了減少警員的貪汙,大幅提高基層警員的工資,從月薪數百元變成數千元再到現在的萬元。
雖然有物價上漲的因數,但收入水平不比大學畢業的白領差,從根本上杜絕了貪汙的土壤。”
“你說這麼說,月例不還是黑錢嗎?”坐在地上的裡基·唐哼哼道。
“你還沒搞清黑錢的本質。”看著倔強的裡基·唐,雷衛東搖搖頭,“是不是黑錢,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是法律說了算。
法律認可金錢帝國時代警察拿的月例是正當收入,哪他就是正當收入,即使這個錢的來源是洗衣粉販子,社團上交的保護費,也是正當的收入。
有罪的是那些收取保護費的高層,下麵拿錢的底層警員是不犯罪的。”
“法律還能這樣?”裡基·唐反問道。
“就能這樣,就比如老美那邊的大麻,有的州大麻合法化,也就是說你賣大麻就就和賣食品一樣,開個店就能賣,賺的錢是合法乾淨的。
有的州大麻不合法,賣大麻就和賣洗衣粉一樣,都是黑錢,不合法不說,人被抓了還需要判刑,你能說你冤枉。
而這還不是最高興的。
最搞笑的是,每個州對未年人的定義都不一樣。
有的州是14歲,有的是15歲,還有的是18歲。
你想和年輕的女孩上床。
因為年齡的關係,在有的州是合法的,有的州是不合法的,因為經常有戀人開著車從這個州跑到那個州。
目的就是不想觸犯法律。”
“還有這情況?”對於雷衛東的話,陳家駒有些目瞪口呆。
“有沒有你去漂亮國轉一圈就知道了,總之,有沒有犯罪不是你說的算也不是我說的算,法律說的算。
這不是你一句不知道就能否認的,法律不是普通人能質疑的,就好像幾十年前的禁酒令,現在看起來很荒誕,當時也有很多人不服,但沒有辦法,法律就是法律,抓到之後隻能乖乖受罰。”
如果說裡基·唐的話是以自己為中心的歪理邪說。
那雷衛東的話,即使你覺得不合理,但你還的去準守,因為這是法律,在沒有推翻之前就必須準守,不接受反駁的理由來。
這無關道德,也不無關正義。
“謝謝!”聽到雷衛東三兩句就把父親洗白,對自己父親肯定,陳家駒很是高興。
“不用謝,我也是從金錢帝國時代走過來的,月例我也拿了不少,最後不是一點事沒有,還作為香江警隊的代表被送到倫敦學習深造。”
雷衛東繼續笑道,“好了,說了這麼多該乾正事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可以親手打了他為你父親報仇。”
“殺人可是犯法的,陳家駒你是警察,難道有知法犯法。”裡基·唐冷笑道,他知道自己不是雷衛東對手,但是對陳家駒還是能拿捏的。
“這是特赦令,我出來的時候帶了一份,家駒你拿好了,有了這個,你對裡基·唐用刑甚至殺了他都是為了辦桉,是不用負法律責任的。”
看到陳家駒有些猶豫,雷衛東把準備好的特赦令拿了出來。
“也就是總督跑了,要不然你要總督的也可以,警廉衝突那麼大的事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彆說這樣的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