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童大錘打完電話,童嫿也就洗洗睡了。
這幾天的天氣不是很好,一陣陰風過後,外麵已經開始下雨了。
童嫿窩在被窩裡,聽著雨聲。不期然,葉晴的話跳到腦海裡,像跳跳糖一樣,在腦子裡亂蹦了一陣,才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次日,依然是下雨,天也是陰陰的,不太明亮。
葉晴過來地時候,牢騷滿腹,“這鬼天氣,害得我晨跑都跑不了。”
天氣不好,風夾著雨汽,不過,也有點好處,就是涼爽,連電風扇都不用開了。
童嫿問道“那你怎麼鍛煉?”
“還能怎麼樣,在家裡做俯臥撐唄,仰臥起坐,青蛙跳,鬱悶,我租的房子太小了啊,都轉不開,我能到你家來鍛煉嗎?”
“可以啊。”
“那就好,嘿嘿。唉,這下雨要下幾天啊,我聽說要入梅了,你們這裡還有黃梅天氣嗎?暈死。要下一個月的雨?”
“你們那沒有黃梅雨嗎?”
“沒有啊,我老家北方的。”
童嫿下了麵條,和葉晴二人吃完早飯,這才去上學。
學校門口的梧桐樹底下,江世宏身材筆挺地站在那裡,他的新助理,在他的身後為他擎著傘。
葉晴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江世宏,扯了扯童嫿的衣袖,“小妹,你看,你爸!”
童嫿瞥過眼,看見站得筆直的江世宏。
要說,江世宏還真的是外貌挺出眾的,已經四十多歲的年紀,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裝,梳著大背頭,劍眉星目,那模樣,說他隻有三十出頭,也有人信,難怪把羅美蘭迷得顛三倒四的。
葉晴撇了撇嘴,“為了你的股份,他還真的是挺上心啊。果然,利益才是最動人心。你被同學欺負的時候,怎麼沒見他現身!”
“嗯。”
童嫿哼了一聲。
是啊。
前世,童嫿被江星柔帶頭地孤立,在廁所被拿拖把打了一嘴,牙齒掉了一顆,滿嘴的血,暈了,送到醫務室,江世宏也沒有來看她一眼。
至於這一世,葉霆深就好像一把大傘一樣,把所有朝著她的風雨都擋在外麵了。
葉晴就是這把大傘的一部分,所以葉晴對江世宏的厭惡已經超過了童嫿。
童嫿抓住葉晴的手,“我們從旁邊繞過去,彆讓他看見。”
“彆啊,就要耀武揚威從他前麵走,怕他不成?”
童嫿道“不是怕,是吊著。他不是急著要我的股份嗎?我偏不讓他見著我。”
葉晴一怔“哦。”
兩個人就把雨傘放下來,遮住臉,穿過馬路,然後從另外一邊穿回來,從江世宏後麵繞過去。
沒想到,躲開了江世宏,卻碰見了江星柔。
“姐姐。”江星柔心情還挺愉悅的,昨天晚上爸爸媽媽為了照片的事,去找葉老爺子,童嫿是肯定不能嫁入葉家了,沒想到吧,連童嫿的親生媽媽也向著自己,不向著童嫿。
“姐姐,你都好幾天沒回家了,爸爸媽媽很擔心你呢。昨天晚上還找到葉家去了。你沒見著爸爸媽媽嗎?”
江星柔這一嚷不要緊,就是江世宏聽見了,三步兩步走了過來。自然他的助理也高高擎著傘,急急忙忙地跟了過來,他自己的衣服都淋濕了,但是江世宏這邊,除了幾根頭發絲,其他地方可不見半點淋到。
“小嫿。”
江世宏看了眼葉晴,臉色陰沉了下來,但臉轉向童嫿的時候,那打理地威嚴的臉上,又扯出一絲笑容,“小嫿,爸爸今天來找你”
童嫿打斷他,“啊,爸爸,你是特意來送養女妹妹上學的吧。爸爸,你真是個好爸爸。”
童嫿知道江世宏想要找她乾什麼,但他要的東西,她怎麼可能讓他輕易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