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慎之對過去的事情挺感興趣的。
當時他在溪口村住過幾天,童嫿也對他說起一些往事。
看著是白麵書生的葉慎之也會下河抓魚,聽起來很有趣,可是葉慎之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不過,葉慎之還是覺得女孩麵熟又親切,童嫿也有類似感覺。
臨走的時候,葉慎之說要送童嫿一樣禮物,他去臥室裡拿出來一個匣子,打開,裡麵紅色的綢布包裹著一個通體翠綠的翡翠觀音。
帝王綠的品質很好。
葉霆深一看,發現這觀音的模樣竟然跟童嫿有些相像。
不過,葉慎之十年前見童嫿,童嫿還是一個小孩子,自然是不可能按著童嫿的模子雕刻的。
葉霆深皺了一下眉,“二叔,你這不會是按照羅美蘭的樣子雕的吧?”
葉慎之頓了頓,好像陷入到遙遠的回憶中,但隨即又顯出一絲厭惡的神色。“怎麼可能。”
按道理說,像葉慎之這樣的居士,已經介於普通人與出家人之間,基本五蘊皆空,但是提起羅美蘭的時候,眼中的厭惡卻是怎麼擋也擋不住。“我是失憶了,不是失智了。”
“不要在我麵前提這個人。”
葉慎之道。“一點都不像。”
他看看手中的觀音像,他覺得不像羅美蘭,倒是有點像眼前這個小姑娘童嫿,他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把雕像收了回去,對童嫿道“你下次來,我給你送個更好的。”
他看看童嫿,又看看葉霆深,似乎也看出來兩個人好像有緣的意思。
“以後你叫我二叔,不要在前麵加上姓,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童嫿想說借你吉言。
不過,她自然不會當真把話說出來,隻是對葉慎之傻笑笑。
“二叔,你上次在溪口村說認識我爸爸媽媽,我爸爸是江世宏,我媽媽是羅美蘭。”
葉慎之搖搖頭,“不像,一點都不像,你長得一點都不像江世宏,也不像羅美蘭。”
人人都說童嫿的樣貌酷似羅美蘭。
葉慎之卻說一點都不像。
王秀玲覺得奇怪,“羅美蘭雖然對童嫿不好,但說到相貌,母女兩個有七八分像。”
旁邊一個小和尚說“你們看人是看外表,我們看人,是看心。”
童嫿領悟“原來如此。”
葉晴道“這麼說來的話,我們嫿嫿確實不像羅美蘭。”
葉慎之需要靜修。
他們在禪房裡聊了一會兒,便出來了。
王秀玲有點疑惑,“這個二叔是已經出家了嗎?怎麼住在寺廟裡?”
說是出家,但是葉慎之沒有剃度。
他屬於居士,住也是住在客堂裡。
因為葉家每年都對淨寺很多讚助,所以,葉慎之在淨寺是很吃得開的,甚至寺廟的許多事物都交由葉慎之出麵。
葉慎之算是半個出家人。
王秀玲在前麵走。
童嫿想著事情,走在後麵。
葉霆深道“嫿嫿,你跟我過來。”
童嫿“?”
葉霆深吩咐葉晴先送王秀玲回去,他帶著童嫿穿過竹徑來到一處涼亭,指著石凳子,“嫿嫿,你坐。”
童嫿看著神色嚴肅的葉霆深,心如擂鼓,難道他要表白?
她在凳子上坐下了。
葉霆深也在她對麵坐了下來,“你真的是在擔心我以後不管你?”
童嫿托著腮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