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議論著剛剛呈現在天上的奇異景觀。
不止是玉衡宗,人族五域諸聖地,各方大教、宗門,都在熱議著此事。
人們都以為想要知道答案的話,或許隻有那些活了上萬載歲月的遠古聖人才能探究清楚。
可殊不知,即便是聖人,此時也是一臉的迷茫和呆滯。
道衍宮的玄元聖者、玉衡宗的玄韞聖者,還有在場的其他幾名古聖,都是活了上萬年的老古董了。
他們自詡已經算是見多識廣,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是他們沒有遇見過或者沒有聽說過的。
但此時此刻,他們也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兵蛋子。
沒辦法,剛才的情況,真是活久見啊!
哪怕他們活了上萬年,也從未遇到過此等情況。
僅僅一個傳承有了後繼者,便能引發如此天地異變?
而且那人的笑聲和話語,其中所蘊含的道痕波動,強大得令人發指。
偏偏又不像是帝級波動。
玉衡宗上空,幾尊身形模糊的人影相互看了看,彼此都有些沉默。
片刻後,道衍宮的玄元古聖率先開口:
“看來,這片天地,要有大事發生了,或許就在不久的將來。”
“姓瞿的,此事說不定與萬年前曇花一現的帝陵有關,你們玉衡宗啊,早做準備吧,指不定就要大難臨頭了。”
“但願彆波及到其他宗門,否則,那將是一場滔天大禍。”
這位古聖難得一次沒有嘲諷玉衡宗,甚至語氣嚴肅,表情很凝重。
瞿知白聞言,腦海中立時回想起了萬年前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當年帝陵橫空出世,那一戰,打得天昏地暗,連玉衡宗的古聖都一死一傷,可以說,那一場大戰,給整個中州都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創傷!
此時玄元舊事重提,雖然沒有什麼嘲諷的意思,但瞿知白還是有些惱羞成怒。
有一種被人當麵揭開傷疤的感覺。
他冷哼了聲,說道:
“今時不同往日,帝陵的人膽敢再來我玉衡宗鬨事,我等絕不會善罷甘休,萬年的時光,足夠改變很多事情了。”
言下之意,萬年過去,玉衡宗針對當年那一戰的對手,並非是毫無準備。
雙方的談話,一字不落的落入了聖城寶庫中的藺懷素耳中。
這位清冷驕傲的女道長,此時人生觀都遭受了巨大的衝擊。
彆人不知道剛才具體是發生了什麼情況,但她不說一清二楚,卻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因為事情發生得太巧合了。
前腳“張小海”悟道突破,晉升先天金丹境巔峰,後腳外麵就出現了天地異象,這要說毫無關聯,藺懷素打死也不信。
尤其是此前張大川突破之時,身上陡然迸發出的那一股強大波動,是藺懷素從未在其他金丹境巔峰的修士身上感受過的。
那種氣息和真元波動,甚至已經快要達到半聖級彆的程度了。
所以藺懷素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直覺告訴她,外麵的天地異象,就是眼前這個小賊突破晉升所引發的。
可問題是,若事實真的與自己的直覺猜測一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