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逼人的無形恐怖也是。
迷霧之蜃染上暗紅的巨目溺散出邪戾的不詳。
宓八月閉著眼睛將剛剛的收獲整理封鎖了大半,再睜開眼時就和猩紅的蜃眼相對,不詳的猩紅把她周身也染上一層邪異的紅紗,幾乎將她融為一體。
宓八月微笑,動了動嘴唇。
紅芒退卻。
囈語瘋笑隱沒。
海腥和海浪消失。
天地一清。
蜃眼恢複風平浪靜的穩重之象。
宓八月對此景見怪不怪。
作為對剛剛知識收獲的回饋,也為促進兩者關係的聯係升溫。
接下來就是宓八月給迷霧之蜃講謎題和謎語故事的時間,而之前破解迷霧之蜃暴走情況的辦法,正是上一回她走之前留給迷霧之蜃的謎題答案。
這隻王座怪談是個謎題收集狂,又是個解謎低能。
宓八月嘗試過故意放寬時間讓迷霧之蜃自行解開謎題,結果發現除非碰到迷霧之蜃收集過的謎題,否則不管時間長短,它都解不開新謎題的答案。
這自然不能怪迷霧之蜃太蠢,隻說明當初創造出迷霧之蜃的未知存在將它的本源設定如此。
“有一日,陳先生被人請去破一樁懸案……”
有著給宓飛雪講睡前故事的經驗,宓八月給迷霧之蜃說謎題故事徐徐道來,字句之間平和又不失情節應有感情。
迷霧籠罩的世界隻有空靈的神音在響起。
宓八月給迷霧之蜃講的所有謎語和故事都來自上輩子,再經過她個人的改良加深,也就不擔心和迷霧之蜃本身收集到的謎題重合。
每一個故事或謎題說完,就算知道迷霧之蜃無法自行解答出答案,她還是會讓迷霧之蜃自行思考一段時間後才將答案告訴對方,然後再繼續下一個。
她講多久,蜃眼就存在多久,靜候在這煙海迷霧世界中,森羅萬象的巨眼也會極靜。
這個時候的蜃眼會給宓八月一種它很認真,很乖巧的感覺,和聽睡前故事的宓飛雪有些相像,自然的多了兩分好感。
把今日份的謎題故事講完,如常的留下個懸念,宓八月和迷霧之蜃告彆,然後取出夜來聽雪。
以她神身的實力,從迷霧海回到皇城也不過轉瞬,非要讓夜來聽雪相送並不是多此一舉的要排場,而是借此讓夜來聽雪和迷霧之蜃多打幾個照麵,既能鍛煉夜來聽雪的韌性又能讓兩者相熟。
這種鍛煉的效果顯著,初次到迷霧之蜃的夜來聽雪當場沉海瀕死,現在卻不過腿軟。
“我走了。”宓八月上馬車前,又和迷霧之蜃微笑道彆。
蜃眼一動不動,目送夜來聽雪車逃也似的衝出迷霧。
車內。
宓八月打開車窗看向外麵。
夜來聽雪直接在海麵上如履平地,看似平穩均速前行,實則景象時常有錯亂的一瞬達到不可思議的距離跳躍效果,這就是它能一日之日穿越兩地的規則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