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什麼原因,山門這番做法都讓我無法接受!”
來自妙妙山弟子們的抗議,和已經進入精髓學識區中暢讀吸收的宓八月沒有關係。
這一層中的管理非常嚴格,就算是一樣能進入這一層的弟子想找到宓八月說理,在沒有經過她本人同意時,都沒辦法暴力進入她的靜修室。
如此一來,弟子們一鼓作氣都把怨憤發泄到了本門管理層。
麵對怨聲四起,都快演變成集體抗議活動。的本門弟子。
剛接收到上麵消息的師長們,在授業講課時對底下弟子們道“山門並沒有對外人破例,那些都是宓八月應得。”
“她憑什麼應得!”底下弟子質問。
師長道“憑她編寫的《詭器詳解》。”
“什麼東西?”弟子們聞言莫名,麵麵相覷表示沒聽過這個東西。
師長歎道“她在詭器鍛造一道的靈感精髓,被山門買斷了,你們日後去這一門課業就會見到。”
“原來她真的編寫成功了?上次她出關什麼都不說,竟是被山門買斷!”
宓八月要編寫靈感精髓這件事,妙妙山弟子們關注良多,自然都知道。
“可是這買斷的價格未免太高了,一個四星的靈感精髓就用整個山門靈感層去換?”依舊有弟子對此表示不滿,覺得山門依舊偏頗宓八月。
被連續質問的師長並非沒有脾氣,當即冷下臉,嗬斥道“此事由各位長老主持,峰主和山主都知曉,你們是在質疑他們的決斷嗎!”
這麼幾座大山壓下來,弟子們立即認錯稱不敢。
經過各位師長的解釋後,弟子們的怨憤暫時沉澱,沒有再像最初那樣激動得幾乎要搞遊行。
隻是有些不滿依舊存於心底。
直到不久後,器峰授業中多了一門名為詭器詳解的課學。
一聽這個名字,妙妙山弟子們豈能不知道這是來自宓八月靈感精髓。
一群器修弟子們湧入課學中。
這一門課學頭日授業就人滿為患,密密麻麻都是人頭,連一些好些日子沒出門露麵的精英都到場了。
負責講學的是長老之一。
半日時間轉眼過去。
講學長老一揮手將麵前器具紛紛收入如意囊。
“今日講學來自《詭器詳解》中的前篇部分,你們回去細細體悟。”
“中篇和後篇部分會安排在二星和三星課學上,最後的精髓部分收錄藏書閣。”
底下鴉雀無聲。
講學長老離去。
此處授業廣場足足過去了近一分鐘才有了人聲。
或歎息,或低泣,或呢喃,或哀嚎,或繼續無聲失神。
“天既生我穀雨嵐,何再有個宓八月!!!”
這一聲帶有極大發泄情緒的嘶吼被其他人聽見,也就是扭頭看了那臨近崩潰的家夥一眼,然後繼續陷入自己的情緒中苦苦掙紮。
“你穀雨嵐算什麼,也好意思跟人家比。”一人無語的諷刺一句。
“她以前肯定進修過詭器,說不定走的就是詭器一道,隻是靈犀盛會時被選入書修門派而已。”又一弟子不信邪。
旁邊聞言的弟子像是找到知音,“沒錯,定是這樣。否則她不會入了妙妙山就不走,非要在這裡長待,還對器修一道這樣感興趣。”
“我也這樣覺得。”
“說得對。”
你一言我一語。
之後不知道怎麼的,這番解釋就在妙妙山傳開了,大家都信以為真,心中也有了安慰。
——自小就在器修一道上熏陶鍛煉,隻是中途走錯了路進了書修一道,現在又一次進入器修一道上,所以表現的尤其天賦異稟。
這樣的解釋遠比對方是半吊子加入,兩年就把他們齊齊打壓的解釋令人好受得多。
甚至於,在認定這個解釋後,部分妙妙山弟子都為宓八月選錯門派惋惜,嘴上時不時來一句渡厄書院埋沒人才,攛掇山門長老把宓八月給挖過來。
長老們對睜隻眼閉隻眼不予理會。
在詭器詳解這門課學進行一個月,逐步融入妙妙山弟子的生活中,讓器修詭器一脈的生命力逐步上升時,被壓了一個月的怪談時午也正式在妙妙山中亮相。
它第一次在妙妙山弟子麵前亮相於詭器詳解的課學上。
師長將一個破損的一星詭器交給它,下一秒詭器就複原被放回桌上。
師長指名不久前完成詭器修複而洋洋自喜的弟子,“你用時多久,再看看它用時多久。”
弟子麵如土色,“她……它,是誰?”
師長道“時午。”
“時午!?”
“時午不是宓八月嗎?”
師長說話前就猜到下麵的反應,平靜道“它便是宓八月創造的器師怪談,名為時午。”
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