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參會者進行到現在大多都到達數百米高空,這個高度對於不能禦空的靈師而言,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墜地必死。
“來了。”關通達望了上空一眼,對宓八月道“路兄弟的運氣還是一貫好,才說不久就真叫路兄弟碰見。這就是大多時候之外的情況,自己摔死也就罷了,恰好在我們上空就得小心被他們牽連。”
他說的那個人不完全在宓八月這邊,方位更偏向另一處。
而那處觀眾台上的人已經散開,擺明不管這人生死。
“可惜了。”關通達歎道。
宓八月“可惜什麼。”
關通達道“人死財空,誰撿誰得。”
他們就算趕過去也肯定比不上當場的人快。
然而關通達說的情況並未發生。
墜地那人在離地還有十來米時被一黏稠水磨包裹住。此物成功減緩這人下墜速度,也幫這人化解大部分砸地的撞擊傷勢。
“這件法器不錯。有這資源,還去爭做什麼使器靈師,這不就賠了嗎?”關通達幸災樂禍道。
遠方卻傳來彆的聲音。
從那些喊話得知,原來剛救下這名靈師的法器並非靈師本人所有,而是恰好在那塊觀看賽事的夜遊使所為。
“又是夜遊使。”關通達語氣和剛剛截然相反。
宓八月望去,看到一張被嫉妒折磨的嘴臉。
而並非所有參會者都像那一位幸運,能被夜遊使無償救下。
有些自救成功,有些則在短促的求救慘叫中喪命。
喪命之人身上攜帶的法器和其他東西也如關通達所說,誰先奪得就是誰的。
顯然,他們寧可這樣奪取喪命參會者的財物,也不願意去信對方嘴上求救說的報酬和人情。
這些插曲於觀眾台上多數人而言相當於一個小彩蛋,沒有影響爭奇會的進行。
經過腳下通道突然消失,給初次參與爭奇會的蘇娉娉等人提了個醒,對之後的道路更謹慎。
事實證明他們提高警惕是對的,後麵通道接二連三出現變故,一會變化交錯讓原先在前麵的人落後,一會劇烈抖動或化作其他環境,這不僅考驗獨行法器的靈活性,還考驗使器者本身的反應能力。
難怪那麼器修會招募另外的靈修來做使器者。
而鬥器的場麵越變化多端,對底下看熱鬨的觀眾而言就越覺精彩,議論聲也越來越大。
“路道友快看,盲女和那鱉孫碰上了。”
被宓八月周邊靈師提到的‘鱉孫’就是妙妙山那位青年。
他和蘇娉娉原本相隔天南地北,偏偏在通道的變動下碰麵。
兩人乍然間來了個麵對麵都是一愣。
倒是蘇娉娉先反應過來,靈活轉回正確方麵一個殘影就衝到了青年前方。
景巽臉色當即變冷,足下雙翼飛鳥狀的法器靈紋浮現,雙翅展開便追上蘇娉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