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英驚愕看到一張臉。
“你……”
好端端走在路上就莫名其妙換了個地方,李道英的腦子還未徹底清醒,再加上看到的這張臉帶來的震撼太大,以至於隻覺得異常熟悉,卻沒辦法第一時間想起對方的身份。
“你什麼你,跪下喊殿下!”旁邊傳來一聲嗬斥。
隻是嗬斥的嗓音過於清亮,便少了幾分威嚴。
李道英卻笑不出來,腦子一聲驚雷響起,終於知道這張熟悉的臉是怎麼回事。
他之前自然沒有親眼見過宓飛雪,卻通過彆的渠道清楚永夢鄉的殿下長什麼模樣。
“你怎麼會在這裡?”李道英大驚失色。
如今正在陰脈名聲大噪,連乾幾出大事件的主人公,竟然無聲無息來到了陽脈丹萊宴,這種各路人馬在場的盛宴,卻沒有一人發現端倪!?
“自然是來拿你性命的。”之前嗬斥的聲音再次響起,陰測測的嚇唬人。
李道英才看到說話之人就站在宓飛雪的側後方,是個雙頰還沒完全褪去嬰兒肥的少年。
兩者對視,喬淮見李道英神色驚惶,實則並沒有真的被嚇壞,頓時覺得不快,戳破他的小動作,“你手掌刻有靈紋法術吧,沒用的,這裡沒法傳訊。”
李道英一頓,心裡警鈴大作,對夜遊使的實力有了更準確的認知,不再是拘泥於情報消息上。
——少年靈師的心智並不似麵容那樣好欺。
杜行止對喬淮說“彆和他廢話了。”
往前一步,走到宓飛雪旁邊請示道“殿下,這人就讓我來吧?”
“嗯。”宓飛雪頷首。
杜行止再望向李道英,微笑道“很快的,彆怕。”
李道英“……”
艸!
之前喬淮那裝模作樣的直言要殺要剮沒能嚇到李道英,現在杜行止這種話語止於一半的未知卻實實在在的將他嚇個夠嗆。
他未記錯的話,夜遊使的道義很有陽脈作風,並不會無故取人性命才對。
李道英卻不敢賭,他腦子急轉想開口自救,然而話語還未出口,神智就傳開一陣恍惚的暈眩感,之後的事情已然不再他的自控之內了。
杜行止拿出一個水泡狀的物體,裡麵有煙霧彌漫,還會隨著空氣晃動,仿佛脆弱得不可思議,隨時可能像煙球一樣破散。
“你小心點,這東西比伴生蟬還貴,壞了可沒功勳再換一個。”吳知恩看得直心慌,明知道杜行止手裡的東西沒那麼容易損壞,依舊忍不住開口勸說。
杜行止沒理吳知恩,把煙球往昏迷的李道英臉上砸去,便見這水霧將李道英整個腦袋籠罩,再彌漫到他周身隻用了短短幾秒,接著被杜行止收回罩住自己。
眾人視線中,水霧從杜行止身上褪去後,站在原地的卻成了另一個‘李道英’。
喬淮離他最近,上下將他看了一圈,咋舌道“真的一模一樣,你試試他的法術?”
杜行止點頭,把真正李道英身上的如意囊取來,竟然輕而易舉的打開,取出了屬於李道英的佩劍。
李道英和屠雅寧一樣都是走的戰法劍道,擅用的法器就是靈劍,所學的法術配合靈劍使用威力才會達到最強。
杜行止用李道英的靈劍耍了幾個劍花,看起來有模有樣,一點不似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