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旗失守。
主權也跟著失手。
最終夜遊使還是沒能抓到李靜生,被他又一次用妖孽天賦逃之夭夭。
葉荊安慰道:“他接連兩回施展天賦秘術又負傷,沒有戰旗的庇護,在這戰場也是自顧不暇,短時間沒辦法再主動找我們的麻煩,相反我們卻能埋殺他。”
沈猴始終記得李靜生逃走前的眼神,“咱們千萬彆落單。”
大家能理解沈猴的顧慮,不過還是開他的玩笑,“猴哥這是怎麼了?罵人的時候都不見你怕的,現在人沒了,反而跟嚇破膽一樣。”
沈猴哭喪著臉,“如果不是你們不會罵,也不用我一個人犧牲。”
“我們要是一起罵就太明顯了,這次也算是有心算無心,幸好是成功了。”
“沒錯,這個李靜生著實可怕,難怪丹萊盛宴那回那麼多人想殺他。”
“禍害遺千年,他固然可怕,也有真本事。”
“快點休整,一個李靜生就聚集了三支隊伍合力對付,這事要是傳回去小心被笑話。”
“話不能這樣說,隻要真的麵對李靜生就知道他多難對付了,差點陰溝裡翻船!”
“哎,我就想知道這一戰能不能申請多一點戰功,向殿下領點獎賞。為了對付李靜生,我大半資產都耗在這了。”
這話引起眾人的共鳴。
的確。
這一回他們對付李靜生勝得艱難,雖然人員沒有損耗,但是法器靈符之類的資產消耗不少。
精力可以恢複,這些資產損耗卻是真沒了,還得以後想辦法賺。
按理說李靜生遠超中低階靈師的實力被他們結隊戰勝,絕對算得上一場超常戰役了,所以拿這場戰役去申報多一點戰功也不是不成。
哪怕是之前說他們會被同僚笑話的那人,其實也是開玩笑,同樣認為他們這場仗打得還算漂亮。
抱有如此美好念頭的一群人卻不知道被他們提及,正在上空俯視戰場的宓飛雪,早在看到李靜生背後受創的那一刻就開始冷臉。
規則戰旗裡的一群人休整得差不多了就開始動身。
現在擁有兩麵規則戰旗的他們位置很富餘,可操控性的主權也更多。
不一會就將這片戰區拿下,俘虜了眾多陽靈師。
“為何不殺了他們?”
沈妙望向說話的人。
青年寬大衣裳後背以水墨寫了個如字如畫的圖案。
這是一字院的弟子服,就和他們夜遊使特有的裝束一樣,一般看一眼就知道對方出自哪個宗門。
出於對梵長天九大勢力的禮貌,沈妙被這人質問的語氣弄得不太舒服,依舊耐心解釋了一句,“這是永夢鄉的道義。”
“跟敵人講道義,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一字院弟子恨恨說道:“彆忘了他們是怎麼殺害陰脈同道的,莫不是你們也想學他們那種虛偽仁義?”
後麵那句話的語氣已經有咄咄逼人之勢。
現場其他在庇佑所裡的陰脈靈師神色不明。
同是出自一字院的靈師站在這人身後,顯然和他統一戰線。
沈妙微微一笑。
一字院弟子沒想到她是這種反應,愣了一愣。
沈妙笑起來很溫婉,說出來的話卻驚呆陰脈眾人,“你們是想清醒的離開戰旗庇佑,還是被我們打暈和他們放在一起?”
“你什麼意思?”一字院青年驚愕道。
沈妙歎氣,“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葉荊說:“我看他們未必會配合我們打暈,與其費時費力,還是將他們驅逐出去吧。”
沈妙:“可是外麵的戰規更烈了,就算沒有了陽脈的威脅,沒有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很可能會自相殘殺。”
葉荊:“你沒看到他們滿腔戰意沒處發泄嗎?那麼想殺人就讓他們去殺好了,你這麼‘仁義’的為他們著想,反而遭人厭煩。”
沈妙:“也是,那你把他們送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