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叫沈鶴今猜對。
第二天陶灼跑去藥田,望著那大片大片生機勃勃的靈草,伸手去拔硬是拔不出來。
拿鏟子挖也挖不出來。
反倒是那些野蠻生長的雜草,一揪一個準。
陶灼不乾了,他就當沒認這個師尊。
立馬回去喊了沈鶴今一塊回原先的木屋。
陶灼取出儲物戒指的杉木,用靈力掌控著砍刀削木頭,一根根木頭整整齊齊,各司其職地拚湊在一起,從白天忙活到晚上,木屋的框架慢慢成形。
沈鶴今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也不知道陶灼什麼時候買來的竹椅,下麵還墊好了軟塌,躺起來很舒服。
半夢半醒中,他耳尖地聽到其他的聲音。
壞了!
沈鶴今坐直了身子,“陶灼,賊來了。”
兩人使了個瞬移符,將楚歸懷抓了個人贓並獲。
楚歸懷似乎是覺得沒麵子,當場刨了個坑跳了進去,土揚了漫天。
“你敢遁地走,我就敢放火。”
沈鶴今笑眯眯地威脅他。
楚歸懷自暴自棄地從土裡鑽出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陶灼覺得他腦子有問題,這人長個土靈根,腦子也長土裡了嗎?
“聊聊吧。”
沈鶴今從納戒取出躺椅,慢悠悠地躺回了躺椅上,好奇地問:“楚歸懷,你從小就這麼偷雞摸狗嗎?”
“哪裡有,我多正常一個人。”楚歸懷自暴自棄地捂住臉,“還不是你。好端端地燒我屋子做什麼?我好些天才搭建好的。”
“那你把我木屋還我。還有我的竹子。”
“竹子就長這路上,又沒寫你名。而且,你還踩我花了呢!”
“花也沒寫你名。”
“那我……”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鬥起嘴來。
陶灼沒見過沈鶴今這般幼稚的樣子,他忍不住笑了一聲。
沈鶴今輕輕掃了他一眼,淡淡道:“陶灼,你站哪兒邊的呢。”
陶灼打定了主意,想起木屋之時心中還有一口鬱氣難消,他微微挑起眉毛,不是很友善地笑了一下。
從背後亮出了手中的砍刀。
楚歸懷慢慢站起來,他沒想著和沈鶴今小打小鬨,可如今他們倆個境界差了一大截,打鬥起來不公平。
他不願意趁人之危,他一直想憑本事贏下沈鶴今。
結果他還沒向沈鶴今下戰書,這個人被魔修偷襲,靈根受損直接從親傳的位置掉下來,去了偏僻的外門。
名不正言不順的,楚歸懷順位上去替代,一直受氣。師兄弟姐妹們不服氣,他就用實力打服他們。
可師尊對他不滿意,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能怎麼辦?
楚歸懷也想堂堂正正地請夜淇收下他做弟子,而不是因為沈鶴今的離開堵上那個缺口。
打不得沈鶴今,那陶灼代替也是一樣的。
“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