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嚴子修沒有解釋這些,他現在很疲憊還頭痛,沒心情管他,徑自去浴室洗好澡便回房間睡覺了。
薑空躺在沙發上湊合了一晚,翻來覆去睡不著,盯著茶幾上的酒好一會兒,然後隨手抓起一瓶,用牙咬開瓶蓋,往嘴裡灌。
灌了好幾瓶才覺得憋悶的心舒暢多了。
見了嚴子修後,他的情緒很不對勁,一點也不像他。
昏昏沉沉躺了幾個小時,壓根睡不著。
薑空睜眼一看手機,才六點。
他望向窗外,昏暗的天空錯落有致地布滿了雲朵,太陽從幾片雲朵中擠出幾縷刺眼的光線,用不了多久,便會照亮整座城市。
今天是星期六。
薑空從沙發上起來,準備回宿舍去。
穿過幾條小巷子,再走過馬路,就到了A大。
薑空拿鑰匙開了門,三道視線齊刷刷地投向他。
薑空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故作輕鬆道,“呦嗬,今個這麼早,都起了啊。”
“空哥,你昨晚進局子了?”
林合睿率先張嘴,將三人的疑惑問出來。
沒等薑空回答,喬衍又迫不及待地問:“空哥,局子裡邊長啥樣啊?審訊室真和電視上一樣嗎?”
“滾滾滾,還管上你爹閒事了。”
薑空不耐煩地應付兩句,從衣櫃找出衣服,進了衛生間洗澡。
嘩啦啦的水衝洗著他的身體,薑空眼眸如深井般深邃,眸中不斷蔓延上刺骨的寒意和苦楚。
他仰頭睜著眼睛任由水流滴進眼中,最後刺激得閉緊眼睛,心中的苦澀順著水流慢慢溢出來。
前世被室友發現自己虛偽的真麵目後,幾人早就分道揚鑣。現如今回去這時候,薑空還不太能夠適應。
外麵幾人的聲音他聽得一清二楚。
他媽的,背後說人話就不能小點聲嗎?
一直沉默的王朗傑朝著衛生間的方向無能狂怒,他指了指衛生間,朝著另外兩人手舞足蹈地比劃,怨氣衝天:“都說了沒用沒用,直接問能問出個啥?說了要委婉一點啊,你們兩個真是不靠譜!”
喬衍一巴掌呼過去,落在王朗傑的肩膀上,他抽了抽嘴角,“王朗傑!閉嘴吧你,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人就是你了!”
“我怎麼了我?!薑空這孫子跟我世界第一好,我隨便問問,都能從他嘴裡套出話來!”
“昨天他掛你電話,你這就忘了?”
“媽的你不說我真忘了!”
王朗傑罵罵咧咧好幾句,越罵越起勁。
林合睿聽困了,他打了個哈欠,順著梯子爬上床,閉眼前好心提醒道:“背後罵人小聲點,彆讓薑空聽見了。”
沒等王朗傑反應過來,衛生間的門開了,薑空麵無表情地從裡麵走出來。
王朗傑立馬看過去,舉起兩根手指發誓道:“空哥,我發誓我們剛才沒講你壞話!”
“什麼玩意兒就我們?”喬衍嘖了一聲,連忙撇清自己,“你沒事吧王傻蛋?你說你就你,彆瞎帶上我。”
林合睿睜開眼睛,補了一句:“還有我。”
薑空一聲不吭坐到椅子上,慢慢拿毛巾擦拭著頭發。
這詭異的安靜讓王朗傑有些無所適從,他遲疑地問:“空哥,你咋的了?”
“沒事,就是看見你們居然沒下地獄,覺得很欣慰。”
薑空抬起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艸!”
王朗傑罵了一句。
林合睿又睜開眼睛,不解地問:“說起來薑空,昨天你看我們三個的眼神很奇怪,似乎是認為我們已經死亡並為此感到很高興。”
“怎麼會,鐵子彆瞎想。”
薑空頭發不長不短,擦乾水珠便不想管,他邊說著邊上床,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四人關了燈,默契地準備睡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