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空點點頭,算是給了肯定的答案。
嚴子修的眼發著亮光,他輕輕握住薑空的手,“那薑空,我給你加工資。”
“行了,我說多少就多少。”薑空拍了拍嚴子修的腦袋,“早點回去吧。”
嚴子修明天還要早起進貨備貨,早點回去就早點休息。他嘟囔了幾句,也沒管薑空有沒有聽見,就是這麼念叨,心裡就踏實一點。
薑空或許沒想和自己分手,就是單純地鬨彆扭,不然乾嘛三番五次地來找自己,還莫名其妙過來幫忙。
要在之前,薑空才不會做這麼多餘的事情。
嚴子修微笑著和薑空告彆。
薑空等車開遠了才回學校,他點了個外賣在宿舍裡麵吃。
等他吃飽喝足洗好澡上床,三個室友才從外邊回來。
“空哥,你咋的不回我消息?”
王朗傑扒住薑空床邊的欄杆,頭透過中間的空隙鑽進去,眼睛直溜溜地瞪著。
“不是哥們我說你,你這些天都老不對勁了。咋的了,出什麼事讓哥幾個笑話笑話。”
薑空拿枕頭蓋住臉,沒好氣道:“得了快滾蛋,沒出什麼事。”
“薑空,有什麼需要隨時提,上回你打架進局子的事導員說要找你談談。”
林合睿坐在椅子上,目光投向薑空的床鋪緊盯著兩人,說話的語氣很認真。
喬衍將王朗傑的腦袋扒拉出來,“對,我們認真的,你可彆不當一回事。”
薑空閉上眼睛裝睡。
“這薑王八又裝死。”
喬衍伸手戳了戳薑空腦袋上的枕頭。
“空哥,你再不起來,我們就講你壞話了。”
王朗傑大大咧咧地在薑空床邊念叨,罵他幾百句都不帶重樣的。
“薑空,彆裝睡了,你睡眠障礙挺嚴重的吧。”林合睿已經沒有耐心聽王朗傑念叨,他直接點破薑空自認為掩飾很好的事情。
薑空把枕頭扯開,坐起身對上三張神色各異的臉,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明明話隨口就可以扯出來。
什麼時候發現的呢?
“薑空,你最近睡覺是把自己打暈過去嗎?怎麼吵都吵不醒。”
林合睿麵對著薑空床鋪的方向坐,冷靜地看著他,似乎看穿了所有。
“我隻是吃了褪黑素。”
林合睿從抽屜翻出一罐藥,輕輕搖了搖,“你是說這個嗎?”
薑空皺著眉,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心中的鬱氣迅速擴散滯結成一個冰點。
難道這輩子要提前鬨掰了嗎?
四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在這種情況下,王朗傑沒心沒肺的聲音響了起來,“空哥,你什麼時候跑去剪的頭?哪剪的啊?整挺帥啊!”
喬衍一臉無語地罵他,“你就跟有病似的?多什麼嘴?忘了咱們怎麼商量的?”
“我這不是調節一下氛圍……”
“調節個屁,給你個機會,跟薑空好好說說。”
“空哥,你有事就和咱說說唄。我們那什麼也不是威脅你,就是你吧做人太不實誠。問你大半天問題,你都跟沒聽見似的……”
三人兜圈子掏心掏肺說半天。
薑空終於理解了他們三個的意思,都是那十塊錢惹的禍。
薑空恍惚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從未想象過,原來他從來不是孤單一個人,這幾個可以隨便開開玩笑、小打小鬨的室友是真心把他當做朋友。
“薑空,你要是缺錢就直接說,我們能幫一點是一點。”
“得了得了。”薑空鬆一口氣,“我不缺錢。不就借你十塊錢嘛,我現在……”
“那你現在就還我嗎?”
薑空晚上吃飯花了二十塊錢,現在還了的話,他明天中午吃什麼。
王朗傑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行了薑空,彆裝了,缺錢就缺錢,跟爹好好說又不是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