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宴溪回憶了一番,離開後他便回了生前被查封的宅院,試圖再找出些蛛絲馬跡和讓所有人閉嘴的證據。
這時的丁宴溪已經沒有多少良知,他越找不到越渴望找到,後來因為控製不住自身的憤怒殘害了一些無辜人,惹來道士將他徹底滅亡。
丁宴溪如實相告這七日的去向,至於這輩子還沒來得及發生的事——便隻在心中揭過。
他殺人時的殘忍或許已經刻入靈魂,雖無法改變,但也想隱瞞遮掩些許。
丁宴溪頭一回這般隱瞞。
“那你今後還要回去嗎?”懷馳問道。
丁宴溪很快應道:“不回了。”
“丁宴溪,那你陪我出一趟遠門吧。”
“好。”
懷馳的眼眸微微彎著,無邊的惘然儘數退散,他的目光依舊明亮純粹,如同尚未入世那般。
丁宴溪靜靜盯著懷馳,這人沒多久便在他懷中熟睡,麵容寧靜深邃,呼吸平緩又綿長。
明明看起來很輕的一個人,丁宴溪抱在懷裡卻有著沉甸甸的分量。
丁宴溪默默地注視著,默默地想著。
終於——天快要亮了。
“丁宴溪!”
懷馳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喊丁宴溪的名字。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丁宴溪就躺在懷馳的身下,薄薄的一層鬼影隱沒於懷馳的陰影下,接近於塵埃,又脫離於灰蒙蒙的塵埃。
“我在這。”
丁宴溪從胸口的衣襟摸索一番,取出昨日懷馳散落的布條,手法生疏地替他束發。
懷馳安然享受丁宴溪的服侍。
洗漱完畢後,他很快在不大的屋內收拾起自個的包袱。
懷馳自打下山以來,他的行李日益減少,直至今日連個鋼板都不剩。
你說說,這人沒錢做什麼大俠啊?
這樣的質疑聲懷馳不知聽了多少遍。
懷馳偏要做,他從不劫富濟貧,隻能摳摳搜搜地做很多善事。
丁宴溪盯著懷馳破破爛爛的包袱,猶豫半天還是將自個昨日偷來的銀子遞了過去。
“??”
懷馳瞧見銀子眼睛都直了,他好些日子沒見過完整的銀兩,收來的全是些碎銀銅板。
那一兩銀子懸浮在半空中,懷馳抓進手中,挪置嘴邊用牙齒美滋滋地咬上一口。
“丁宴溪!你真好!”
丁宴溪微微一愣,他詫異地看著懷馳眉開眼笑,似乎對這來路不明的銀兩接受良好。
有些時候丁宴溪不是很能夠了解懷馳的腦回路,這人做事看似隨心所欲,卻有自個的一套原則並為之嚴格實施著。
這比如,這偷來的銀子——不會是懷馳所能接受的。
丁宴溪看著懷馳歡快地笑,珍惜無比地將銀兩塞進胸口的衣襟。
丁宴溪不擅長欺瞞,總是有種無可救藥的坦誠。
即便此時此刻或許會破壞懷馳的喜悅,他還是主動告訴懷馳銀子的來曆。
“懷馳,這是我偷來的。昨日跟著你的時候,從路邊的花樓順來的。”
懷馳聞言哈哈大笑,笑了好一會才說道,“丁宴溪你這麼誠實做什麼?我的原則是要求自己的,不強求於你。且我也沒你想的那般高尚,我花過的黑心錢也不少呢。”
“你解了燃眉之急,我還要感謝你。”
丁宴溪從未如此迫切地想要體會懷馳的心情,那話語明明是被歡快地說出口,他卻嘗到了苦澀。
丁宴溪眼睫翕動,沉默轉化為肢體的行動,他輕輕擁抱了一下懷馳,“我記住了,懷馳。”
天空飛過幾隻固執朝南的鳥。
太陽初升的光輝映在身後的茅草屋,最終在閃爍不定的光暈中模糊、遠去。
喜歡誰懂啊,剛分手前男友就過來貼貼分手前男友就過來貼貼(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