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來了。
談堯一路上都感覺有點兒不可思議。
超市那會挺多人的，那麼吵鬨的環境下謝顯玉還能敏銳地捕捉到他的聲音。
謝顯玉的問話還縈回於耳，談堯感到他的心震動了一下，這種感受毫無障礙地在徐徐上升，不費吹灰之力就足以讓談堯反複回味。
想快點被發現，又不想那麼快。
談堯回到家中，忙著錄製音頻剪輯視頻，大概兩個小時後才收到謝顯玉的消息。
看見黎明［今天的……那個人是你對不對？］
看見黎明［堯寶，你早就認出我了，所以才跑過來看我的嗎？觀察我那麼多天，你在考驗我嗎？］
談堯看完消息後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寶寶，這麼想知道怎麼不直接打電話過來呢？”談堯笑著說。
“談…堯，是你。”謝顯玉聲音不自覺地放輕，“你對我的考驗結束了嗎？你明天還會過來嗎？”
談堯靠在沙發上，單手托著下巴微笑著向電話那頭的人調侃。
“寶寶不是不讓我盯著你看嗎？我不敢來呀。”
“我不知道那是你，我願意讓你看的。你彆生氣。”謝顯玉想起那麼多次的偶遇，心裡頭懊悔得不行。
明明這件事情想了那麼久，可談堯就在身邊而他卻不知道，那種迫切的焦急席卷周身，謝顯玉不想再等了。
“是我就給看嗎？寶寶不怕有人冒充我嗎？”談堯感到身上有無數蠢動的欲念開始活躍起來。
“你的聲音我很熟悉，我很確定就是你。堯寶，我可以提前見你嗎？好想你啊。”謝顯玉的聲音越來越低落。
談堯覺得謝顯玉在耍心眼，他冷靜地問出一大堆問題。
“謝顯玉，你就真的不怕我是個壞人嗎？我之前可是騙了你很多錢，你沒有一點防範意識嗎？你就對我這麼信任嗎？”
“等你見了我，到時候可就說什麼都來不及了。寶寶難道不怕嗎？”
謝顯玉沒有附和他，也沒有回答他，隻是認真地說道“你彆嚇唬我了，我不怕你，什麼都不怕。”
談堯愣了一下，凝視著屏幕中的小人頭像，笑著說“那你彆後悔呀寶寶，今天晚上去酒店開房嗎？”
“好，堯寶你定酒店還是我定呀。”
謝顯玉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
談堯皺了皺眉，沒想明白到底這事算誰吃虧啊，聽這人這麼高興，他感覺自己虧大發了。
談堯被攪得心神不寧的，隔著電話他能感受到謝顯玉躁動不安的激情和完全袒露的興奮。
“謝顯玉，我開玩笑的。”談堯嚴肅地說，“叫你開房你還真去啊。要被占便宜的知不知道？”
“可你是我男朋友呀。”
謝顯玉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而且我也是男生。堯寶都不怕我占便宜，我為什麼要怕你？”
“哦是嗎？謝顯玉，你是不是很想占我便宜呀。”談堯眯起眼睛，幽幽道，“誰說我不害怕，我挺害怕的呀。”
“啊，那你害怕的話，我等你不怕的時候再說。”謝顯玉失望地說。
談堯忍不住笑了一聲，他緩慢地發出聲音“你要是願意的話，今晚見麵吧。”
“嗯？好！”
談堯詢問謝顯玉的住處，就著那附近的位置選在了江灘公園見麵。
中午吃過飯後，談堯提前開始直播，播了六個小時後便下播。
談堯出門前特意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衣裳，對著鏡子照好半天，最後才將口罩戴好。
談堯提前二十分鐘到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