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昨晚表現好,見了鬼不亂叫也不亂竄。
他買了點養狗要用的東西,考慮著過段時間換個房子住,房東叔不讓養寵物,他總不能一直遮遮掩掩地養狗崽子,狗子憋屈,他這事乾得也不道德。
鐵安年買完東西回去,把崔繼昨晚扔在窗台上的辟邪鎖撿了回來,這東西可貴了,改造一下還能用。
暑假放的長,他還有半個月才開學。
鐵安年回家本來是參加二伯的葬禮來著,但一家人湊不出幾個錢,買了塊便宜的墳地潦草辦了一下。
他在靈堂裡就瞅見二伯的鬼魂從棺材裡爬出來,跟跪在靈堂裡哭喪的女眷們抱怨這個,抱怨那個,說棺材太簡陋,說墳地風水不好,不符合自己的心意。
二伯生前就愛抱怨,死後也免不了多抱怨幾句,可隻有他能看見和聽見這些,鐵安年聽得腦殼疼,還要防著二伯看見他。
不管活的死的,這一大家子人沒一個能扛事的,鐵安年時常感覺心力交瘁,這個時候也不知道他那婚契的事情該找誰問問。
他父母啥也沒給他留下,親眼看見鬼掐死父母的時候他尚且年幼,對那種事情沒有認知,有時候甚至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死了就是死了。
啥意思,那時候的他不懂。
鐵安年看見他們被塞進棺材,埋進土坑裡,然後就再也沒回來過,就連魂都沒回來過。
一句遺言都沒留下來。
想破腦袋都沒有一點頭緒,鐵安年摸著旺財的腦袋唉聲歎氣。
“旺財,你說這事整的,不就是為難我。我找誰問去?”
旺財左右搖著尾巴,用那對異常清澈的眼珠子呆呆地看著他。
鐵安年掏出手機,找親戚挨個問了一下他爸媽死之前有沒有給他留祖上傳下來的文書之類的東西。
不可避免地被罵神經病,讀書讀傻了,腦殼有問題就去治。
鐵安年隻好放棄,他找不到人商量,接到師傅打過來的電話當即跑了過去。
臨近傍晚,師傅坐在夜市擺攤,戴個寬大的黑墨鏡,立塊牌子,擺點小道具就做起算命的生意了。
一看見他,陳師傅取走架在鼻子上的墨鏡,眉頭一皺:“你把符燒了?”
鐵安年蹲在陳師傅身側,點點腦袋說:“對啊。我覺得沒有必要了,他不會害我的。”
“笨腦殼,染一身陰氣,想不死都難。”
陰氣過重會格外受臟東西的注意,這個陳師傅之前跟他講過。
遊蕩在世間的亡魂不算少數,至於會不會有其他鬼糾纏上身,這些全憑命運。
鐵安年相信自己的命,畢竟這些年來不論命運如何坎坷,他總歸是順順利利長大了。
“他害不害你是他的事情,這陰陽兩隔,人鬼殊途,各不相乾的世界莫要牽扯上過多的羈絆。你不徹底送走他,就算他不害你,彆的邪祟也會找上來害你。”
鐵安年來這不是聽大道理的,他問陳師傅有沒有辦法把他爺爺的魂招回來。
他父母的魂早就被鬼打散了。
鐵安年隻能把希望寄托於早逝的爺爺身上,實在招不回來,奶奶也行,太爺爺也行,太太爺爺也行……
活人問不著婚契的下落,他隻能問問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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