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繼仰起頭來,看著他說:“安年,我服侍你洗澡,可以嗎?”
鐵安年回過神,一巴掌輕輕拍在崔繼冰涼的臉頰上,說:“不可以。第二個要求,我洗澡的時候也不準進來。”
“服侍丈夫洗澡是我的義務。”
崔繼幽怨地盯著他:“我提前問你,你會拒絕。之前我不問的時候,你雖然討厭我,但我要服侍你,你都會答應我的。”
鐵安年氣笑了,他掐著崔繼的臉頰問:“你講講道理好不好?你那麼嚇人,我之前哪裡敢拒絕你嗎?嗯?”
“我之前很可怕嗎?”崔繼一臉迷茫。
“……”
鐵安年無論如何也無法對著這張臉說可怕,這是崔繼正常的樣子,生氣的時候那張扭曲猙獰的臉的確可怕。
但比起怕鬼,鐵安年更多的是怕死。
鬼他見過很多過個,但真正意義上讓他感到威脅生命的隻有崔繼和之前那個索命鬼。
他是個活人,先前他隻能看見鬼,鬼根本注意不到他,可後來他卻跟鬼進行著一次又一次可怕的、真正意義上的會麵。
他跟鬼的距離近在咫尺,周圍死一般的寂靜,四下籠罩著壓抑而驚悚的氣氛,自然而然地就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產生恐懼的情緒是他的本能,這叫他怎麼能夠平常心地應付和看待?
可能是因為死過一次,也可能經曆得多,此時鐵安年早就脫敏了。
他隻能說:“之前怕,現在不怕了。”
“你已經習慣我了嗎?”
崔繼露出一抹笑容,接著說道:“我不知道我會那麼嚇人,我有時候也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樣子的。”
“不清楚還對我做鬼臉。”
這話鐵安年半個字都不信,難不成崔繼覺得那是在扮可愛呢?
“我知道你生氣可能克製不住自己。沒關係的,我不惹你生氣。”
“不惹我生氣?”
崔繼短促地笑了一聲,拿起鐵安年的另一隻手往自己臉上貼,輕輕蹭著。
鐵安年沒動,等著他繼續說話。
他愜意地眯起眼睛:“那你多摸摸我,每次你摸完我我都很舒服。”
“那是因為你在蹭我的陽氣。”
感覺崔繼的身體貼得越來越緊,鐵安年兩隻手都掐著崔繼的臉蛋,瞪了他一眼:“消停點,我要洗澡,你先出去。”
崔繼盯著鐵安年的眼睛問:“洗完澡就可以服侍你了嗎?”
這事問的也太頻繁了,鐵安年琢磨出些不對勁。
他鬆開掐臉頰的手,抬手去摸崔繼的後背,隻摸到一層柔軟乾燥的布料。
昨晚他看見過崔繼的後背,傷勢確實挺嚴重的,可昨晚抱一起的時候並沒感覺到什麼。
現在仔細摸起來,依舊什麼都沒有。
崔繼會做偽裝,他看不出也摸不出受傷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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