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繼的臉湊了上來,湊得很近,連帶著一股輕柔的氣息都灑在了鼻間。
對上崔繼過分灼熱的目光,鐵安年下意識閉上眼睛,嘴唇冷不丁被舔了一下。
“你讓我好擔心。”
崔繼把臉頰貼在他的臉上,手臂抱著他的脖子說:“你的身上好燙,發燒生病就會這麼燙嗎?”
鐵安年沒力氣抬起手抱崔繼,他輕輕舔了一圈乾巴巴的嘴唇,喉間發出微弱的聲音。
“崔繼,誰送我來的,旺財呢?”
“是房東送你來的。旺財在家附近徘徊,找到我後把我帶過來。狗不能進醫院,所以我把它又送回家,我拿你的鑰匙開門把它關家裡了。”
崔繼事無巨細地把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鐵安年,包括他在此期間輸了幾瓶液,護士來來往往看了多少次,甚至是喂旺財多少勺狗糧,舀了幾杯水。
鐵安年安靜地聽著,感覺混沌的大腦漸漸好轉起來,起碼有了思考的能力。
“現在幾點了?”
崔繼拿起他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現在是五點十三。”
鐵安年足足燒了一晚上溫度才降下來,現在天都蒙蒙亮了。
鐵安年艱難地想要坐起身,崔繼動作很快地扶了一把,順便在他後邊墊起一個枕頭。
“崔繼,把手機給我。”
“好。”崔繼把手機遞給他。
鐵安年點開手機看見房東叔給他發的消息,沒跟他要醫藥費,也沒說養狗的事情,就是提醒他年輕小夥一個人也得注意身體。
桌上有一疊繳過費的單子,崔繼注意到鐵安年正在打字發有關醫藥費的消息,於是把單子遞了過去。
“安年,單子都在這裡。”
“好。”鐵安年把剛打好的字都刪掉。
他把醫藥費還有房租一塊轉賬過去,最後再發了一大段感謝的文字。
沒一會值夜班的醫生過來查房,詢問他的情況。
鐵安年的燒已經退了,醫生看過之後確定隻是普通的感冒,囑咐他輸完最後一瓶藥水,等會取完內服的藥便可以回去。
輸完液之後,鐵安年確實感覺好多了。
醫院陰魂多,他去取藥的時候,一連撞見好幾個舍不得離開親人,哭得撕心裂肺的鬼魂。
鐵安年聽著這些淒慘的哭泣聲,感覺頭又開始隱隱作痛,拎著藥晃晃悠悠地走回去。
回到家之後,他在手機上點了外賣,然後刷牙漱口洗臉,順帶著把身上這身晦氣的衣服換了一套。
鐵安年感覺身上很冷,一連套了三件外套才回暖。
崔繼給他燒了一壺熱水,跟在他旁邊手忙腳亂地幫忙拉拉鏈,係紐扣。
“趕明兒我得去廟裡燒香拜佛,去去晦氣。”
“等你好點再去。”崔繼低聲說。
鐵安年一把摟緊給自己整理袖子的崔繼,耷拉著眼皮子,皺起臉跟蔫了的花一樣,抱怨道:“崔繼,我好難受啊。”
“我會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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