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方有點遠,考慮到自己過兩天就要開學,鐵安年猶豫再三,覺得這種事情不能拖拖拉拉,避免夜長夢多。
去那之前,鐵安年把跟人事先溝通好的魂釘高價賣掉了,把自己的學費交上後,他特意跟學校請假然後買了機票飛過去。
‘傅麟’真是大膽,即便是被族譜除名,後來竟然偷偷摸摸地把婚契藏在了傅氏祠堂裡。
傅家祠堂早就翻修過,鐵安年白天踩過點,晚上便偷摸溜進去,費了老半天的時間才把牆壁鑿壞,從厚厚的牆壁中摳出來一個青銅色的盒子。
鐵安年沒著急看,先把破損的牆壁掩蓋住,隔日特意拿水泥和牆漆補好,燒香祭拜,希望傅家的列祖列宗不要怪罪他。
銅盒子裡的東西不多,隻有三張婚契,一張是他的。
另外兩張是傅麟和江xx的,婚契一式兩份,傅麟和江姑娘一人一張。
沒錯,鐵安年依舊無法得知那位姑娘的名字。
泛黃的紙張上麵除了她的‘江’姓,剩下兩個字模糊不清,被一團黑色的汙漬掩蓋著。
某種程度上,這位姑娘很有自己的想法,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讓‘傅麟’刻意抹除了她的名字。
或許,她早就清楚地明白她的命運是看著傅麟生老病死,最後獨自遊蕩世間。
這世間除了當年的‘傅麟’,不會再有人認識她。她在每一次的尋找過程中,每每確定一個人的身份,所期待的應該是‘傅麟’會喊出她的姓名。
如果連名字都喊不出,怎麼會是同一個人?
鐵安年特意找陳師傅學習了燒毀陰婚契的辦法,由於陰婚契是禁術被眾人打壓故此失傳,但民間尚且還流傳著幾種摧毀的辦法。
將‘傅麟’和江姑娘的婚契燒毀後,當天晚上鐵安年在睡夢中聽見一聲嬰兒的啼哭聲,無比地響亮。
夢中那個模糊的身影穿著紅裙子從黑暗中走出去,消失在拐角處,帶著純潔無瑕的白悄然而至。
……
婚契上標注的下帖日期就在不久之後,鐵安年特意在選在轉世前結陰婚的這天跟崔繼結契,故此把這事拖了一陣子。
到了那天晚上後,鐵安年咬破手指,鄭重地摁下自己的血手印。
[叮——賬單成功結清!]
還沒來得及高興完成任務,鐵安年冷不丁聽見崔繼語氣平淡地說:“這個我來保管。”
崔繼把婚契疊好藏在自己的衣袖裡,他覺得放在陽間不妥當,得帶到陰間藏起來。
“崔繼,你是不是不信任我?”鐵安年不樂意了,“我又不乾嘛,就算沒有這張婚契我也會跟你在一起的。”
崔繼結了婚的那副嘴臉變得飛快。
“你把我的弄沒了,這個就應該賠給我。你總跟我講道理,可每次都是我說的才對。”
鐵安年簡直不敢相信:“不是啊崔繼,你怎麼還倒打一耙,我哪有總給你講大道理?明明就是你自己說的要聽丈夫的話,小心眼,結婚的日子非得跟我清算啊。”
“我沒有。”崔繼很高冷似的搖搖頭。
鐵安年一把將崔繼摟進懷裡,揉捏他繃緊的臉蛋,沒什麼脾氣地說:“鬨什麼小情緒呢,我不就是想等到日子了再跟你結契嘛,我又不是要反悔。人家結婚不都那什麼,會挑選良時吉日。”
既然婚契上的良辰吉日都已經選好,那他為了儀式感,等一段時間又怎麼了,招誰惹誰了呀。
“那我是不是可以服侍你?”
崔繼眨了眨眼,深情款款地盯著鐵安年,顯然沒把他的這些話放心裡,也不是真的要跟他吵架。
話題一下子跳到成年頻道,鐵安年愣了一下才忍不住笑起來。
“什麼服侍,都說了你彆拿服侍當口頭禪啊。”鐵安年低頭吻了一下崔繼,“那個叫洞房。”
“那我們是不是該洞房?”崔繼怕鐵安年還是不肯答應,刻意強調了一下,“老公,我很需要你的陽氣。”
“現在就給你。”
鐵安年彎起眼睛親了上去,親多之後他的吻技越發熟練起來,抱起崔繼壓在床上賣力地親了一會,他坐起身,想脫崔繼的衣服卻怎麼扯都扯不掉。
他重新俯下身咬了一口崔繼的嘴唇,不滿地問:“嗯?你不願意呢,衣服都脫不掉,耍我嗎?”
“可以脫掉的,你要慢慢脫。”崔繼紅著眼角,咬緊唇瓣解開自己的兩顆衣扣,露出胸前白淨的皮膚。
鐵安年耐心地把崔繼脫光,重新擁住他親了一會,發出不合時宜的疑問:“好奇怪,魂魄既然能穿著衣服,那為什麼不能換衣服?”
“……”
崔繼含羞帶怯的眼神流露出一絲無語,他用力把鐵安年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扔到了床下。
鐵安年目瞪口呆,剛想說崔繼敗家,崔繼就厚臉皮地緊緊貼上來,問:“喜歡嗎?老公。”
鐵安年被崔繼冒著寒氣的身體冰得一個激靈,但他身上的體溫很快將那些寒氣驅散,崔繼溫暖的體溫微妙地跟他相互纏繞起來。
“喜歡……”鐵安年緊緊扣住崔繼的腰,他把撕壞衣服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身體力行地對崔繼表達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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