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您還記得我的名字,上將大人挑選向導真是好大的排麵。”
“哦是嗎?”常栩然揚起眉毛,笑了笑,“這也就一般。”
漆柯看著常栩然臉上的笑容,隻覺得諷刺,他自顧自地找了個座位坐下,目光直白地打量常栩然身上佩戴的軍銜。
“從籍籍無名到聲名鵲起隻需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真不愧是索亞星史上最年輕的上將。”
“你過獎了。”常栩然在漆柯對麵的座位坐下,笑著給他倒了一杯熱茶,“沒想到你這麼關注我。”
“到處都是關於上將大人的談論聲,關注到這些隻是迫於無奈。”漆柯沒動那杯茶,望著他的臉。
“那可真夠倒黴的。”常栩然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好心情地問候,“這些天過得怎麼樣?你現在住哪裡?”
漆柯懶得跟他彎彎繞繞,開門見山道:“你不必跟我裝蒜,我今天就沒想過來被你相看。”
“看來是誤會一場。”常栩然當然知道漆柯是被拉過來湊數的,名單上並沒有b級向導。
蔣徹找不來s級向導撐場麵,生怕常栩然再給蔣所長扣上一頂辦事不力的帽子,隻好湊一湊人數。
找b級湊隻是想表示蔣所長已經力儘所能,到時候常栩然故意為難,讓他再找一批的時候也有措辭應對。
蔣徹肯定沒料想到他會選一個b級向導,估計正在找借口跟上頭彙報。
見常栩然現在的日子過得生龍活虎,漆柯對此無話可說,再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根本沒有追究的必要。
漆柯已經後悔留下來跟常栩然見麵。
他坐不住了,站起身直接說:“既然你清楚這是一場誤會,那我便不多作打擾了。”
“你以為你還能走?”常栩然緊跟著站起身,抬手輕輕按住他的肩膀,“上頭對我甚是賞識,這會功夫,蔣所長估計已經將我挑選向導的事情向上報告。”
漆柯皺起眉,不悅道:“什麼意思?”
常栩然把自己的眼睛眯縫起來,長長的眼睫毛隱藏住所有的情緒,笑容無辜又惡劣。
“漆柯,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漆柯用力拍開他的手,瞪著他說:“你可以不選我。”
“可我沒辦法選彆人,白虎隻喜歡你這個愛露狐狸尾巴的假兔子。”
這話常栩然說得十分無辜,他指了指不遠處追著黑兔子玩的白虎。
黑兔子藏在底下的紅色毛發已經被白虎扯出來大半,狐狸的模樣快藏不住了。
見此,漆柯立即把精神體收了回去,欲蓋彌彰地辯解:“它們玩了這麼多年有感情是正常的,等它們陌生一段時間就好。”
“我不想跟你陌生。”白虎的想法就是主人的想法,常栩然聲音很低很低地說,“我不想。”
不等他費心費力地尋找,漆柯便從天而降般來到他麵前。
好不容易才有一次,他發現自己並不是孤身一人。
“你的想法和我無關。”漆柯轉身就走,拉開休息室的門走得飛快。
休息室的門打開後,外界的聲音就湧了上來,常栩然並沒有追上去。
他現在正是大紅人,到哪都有輿論,現在貿然追上去會對漆柯不利。
如果說漆柯來到這裡隻是為了找他,說實話常栩然不太相信,按照漆柯的性格,查詢到他的真實信息後便會離開。
不報複他已經是留情麵了。
常栩然重新坐在沙發上,打開通訊器繼續查看漆柯的信息和資料。
上麵的早年經曆一看都是編的,除了名字之外,年齡造假,精神體造假,連等級也造假,還有剛剛常栩然看見的那張臉都是假的。
漆柯在一個星期前通過軍部考核,軍部將他分進了第二軍的新兵營,現在住在第二軍的新兵宿舍。
不過宿舍號並沒有標明。
休息室的門敞開著,常栩然遠遠聽見一陣匆忙的腳步聲,他默不作聲地扯亂自己的領口,快速解開褲子上的皮扣。
不一會兒蔣徹走進來,僵笑著問:“常栩然上將,這才沒聊一會,人怎麼突然走了?”
等蔣所長看過來的時候,常栩然神情自若地將褲子上的皮扣扣緊,故意翹起二郎腿偽作掩飾。
“我精神紊亂,請他幫幫忙都不願意。蔣所長,b級向導太過於粗鄙,還是勞煩您還幫我找一批s級向導過來看看。”
此話一出,蔣徹第一反應是將門用力關緊,隔絕一切聲音後,他這才重新看向常栩然那張看起來很好相處的臉。
“常栩然上將,請注意您的言辭,外麵還有其他哨兵,您方才說出口的話或許已經被聽了去。”
常栩然不解:“哦,我難道說錯什麼話了?”
蔣徹實在看不透常栩然的想法,種種表現隻能說明這個徒有虛表的上將的確德不配位,上任以後一點實事不乾,挑選向導姿態輕浮又難伺候。
剛才那個向導跑得那麼快,再聯係起常栩然方才衣冠不整的模樣,保不齊是在休息室強迫人家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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