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我現在討厭你!”
帕朵抹掉眼淚後揪起罐頭就跑了出去,留下了麵色憂傷的梅比烏斯。
梅比烏斯剛想挽留的手僵在空中,放下也不是,停住也不是。
“梅比烏斯小姐是否有些操之過急了呢?”
輕柔的聲音順著窗外的流櫻傳來,一道人影在餘暉閃爍下倒映入地麵。
“你願意相信愛莉小姐,是因為愛莉小姐是你的朋友,那,你又為何不願意信任菲利斯小姐呢?”
“她不也是你的朋友嗎?”
一位巫女推開遮簾,從室外走了進來。
櫻穿著祭祀所用的和服,一頭柔順的櫻粉色長發被相同顏色的發簪所束住。
“人性不可輕易推斷,羈絆無法徹底割舍…這是我的友人所言,現情況也好贈予你,梅比烏斯小姐。”
巫女握住梅比烏斯不知所措的手,精致的麵容上是溫和的笑意。
“我…抱歉,凜小姐。”
梅比烏斯低下了頭,好似心虛般不敢與那雙眸子對視。
可櫻卻是搖了搖頭。
“我現在依舊是八重神社的巫女櫻,凜這個名字…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而且,這句抱歉應該對菲利斯說。”
梅比烏斯歎了一口氣,鬆開了櫻的手。
“我走的路讓我無法回頭,而顧铖又算得上是我的逆鱗…帕朵是個好孩子,她應該有更好的未來。”
梅比烏斯看著那有些模糊的遊日,朦朧的光好像映襯著她飄忽不定的內心。
櫻微笑著坐了下來,同樣望著窗外的太陽。
“此次事了,我便歸鄉於神州,稻妻今後的日子…”
好似又想到了什麼,櫻搖了搖頭。
“稻妻大抵是不複存在了。”
“今後的日子,便今後再說吧。”
櫻說著便為自己沏上了一杯茶,隨後又淡淡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梅比烏斯小姐,對於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我們無力挽回,這便是對於過往的遺憾。”
“而此刻的今天,我們還有更多的選擇,去麵對充滿更多選擇的未來。”
梅比烏斯聞言沉默了。
“嗬,我的事情還是自己決定吧。”
梅比烏斯想著便走出了房間,她的麵容早已恢複過來,可…
她的內心真的有那麼的平靜嗎?
“顧铖,再堅持一下。如若不然…”
“我也隻好再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