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青默默的坐回了剛才的位置,而蘇也是有些尷尬。
“不必如此,梅比烏斯,我這次是以醫生的身份來查看顧铖同學的傷勢的…”
蘇剛做出解釋就被梅比烏斯打斷。
“蘇,這也是奧托的意思吧?醫生?你到底治的是身體還是心理?這不需要我過多闡述。”
“無論是天命還是那些老頑固,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顧铖他就是律者,一個完全有主觀思想的可以為人類而戰的律者!”
“我不喜歡你這種行為,蘇,你可以更多信任我一些。”
梅比烏斯的眼眸泛著寒光,那對看著蘇的豎瞳帶著殺氣。連同對麵不知情的顧少青也是暗暗伸手摸向腰間的匕首,
自己人?這是自己人?
顧少青雖然不解,卻也是隨時準備動手。
“你想多了梅比烏斯,我說了,我是來查看顧铖的情況的。”
“或者說,你要我說幾次才能明白,除去我的私人名義外,沒有哪個勢力願意讓一個沒有行醫資格的人去代表他們出行。”
蘇好像帶著幾分惱羞成怒。
梅比烏斯眨了眨眼,好像是想起來這個眯眯眼沒有行醫資格。
“噗…”
蛇蛇微微一笑,隨後解除了剛才的戒備。
“雖然有些好笑,但我確實應該道歉…”
在蘇有些震驚的神情下,梅比烏斯道了歉。
至於蘇為什麼震驚…
他從未想過梅比烏斯居然會服軟?
“對了,遇到帕朵的時候記得幫我約一下她,就說…我有話想說。”
梅比烏斯又補充了一句,有幾分不好意思的看著蘇。
讓她當時道歉還是可以接受的,但這種彌補錯誤修複情感的行為屬實讓她有些難做。
蘇總奇怪的眼神先是看了看昏迷中的顧铖,又是看了看梅比烏斯。
仔細一想,好像自從這個瘋狂的科學家認識了顧铖以後,性格就好了很多?
嘛,也算是好的方向。
蘇暗自認同了鐵樹開花這個話題。
“我會的,但首先,我還是要看一下這位未來的戰友有沒有損傷。”
蘇回歸思緒,對著她點了點頭,隨後緩緩走了過來,伸出手按在梅比烏斯懷中顧铖的腦袋上。
“額…那個,顧先生,你可以把刀收起來嗎?我真的沒有惡意,隻是想看一下顧铖的情況。”
剛要做正事,蘇卻被身後的某股殺氣嚇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是顧少青,他還是那個摸刀的動作,雖然眼神中帶著幾分迷茫,可依舊準備隨時攻擊。
“誒?你看的到?”
顧少青發出了靈魂質問。
“…”
蘇無語。他一個感知型的融合戰士怎麼就非要睜眼才能看到那股近乎溢出來的殺意呢?
光是這種快要窒息的感覺都快折磨死他了!
梅比烏斯憋著笑對顧少青搖了搖頭,後者才收回了那股殺氣。
這才讓蘇鬆了口氣。
好家夥,接觸顧铖的這群人都是越來越強了…
蘇發出了悲鳴,暗自神傷。
顧少青燦笑著收回了摸刀的手,一臉憨厚的樣子根本看不出那股殺氣是他發出來的。
“這多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你是個殘疾人呢~”
顧同誌可謂是將不會說話透徹到底。
蘇又是歎了口氣,那活躍的腦細胞大抵也死了好多,最後實在是不想搭理他,連忙做起了正事。
陣陣能量流動自蘇體內開始流動,翠綠色的能量緩緩閃爍出明亮的光彩,又逐漸融入顧铖體內。
幾個呼吸間,蘇竟是驚訝的睜開了眼睛。
“怎麼可能?!”
蘇驚呼起來。
“怎麼了?”
梅比烏斯和顧少青如臨大敵,皆是滿臉嚴肅的看向了蘇。
“他…”
“顧铖他把律者核心吃了!”
“啥?!!!”
機艙裡的二人全是發出了靈魂質問。
什麼?怎麼了?吃了什麼?
把律者核心吃了?!
驚呼間,一直躺在梅比烏斯懷中的顧铖有了幾分變化。
一道晶藍色的豎紋水滴狀的痕跡逐漸浮現在他的眉心處並散發著柔和的光。
顧铖的睫毛也是有些顫抖,好似即將就要蘇醒一般。
最為難以置信的,便是一股極為寒冷的氣息正不斷湧入機艙中。
難以言說的威壓頓時散發出來。
嗡~
顧铖緩緩睜開了一雙綻放著晶藍色雪花烙印的眼眸。
“我…回來了?”
顧铖有些嘶啞的聲音傳來,呼應回來了三位呆滯的“旅客”。
“顧铖?”
“兒子?”
“顧铖同學?”
三道不同的聲音一同傳入顧铖的耳中。
尤其是顧少青,他一邊喊著兒子一邊小跑過來想要從梅比烏斯懷裡抱過顧铖。
“梅比烏斯?”
“哇,我想死你了,嗚嗚嗚~”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顧铖秉承著就近原則(愛老婆原則)直接坐起身一個熊抱抱住了梅比烏斯,將他的臉放在了最合適的柔軟中蹭來蹭去。
“老婆~我好想你~”
好像沒見過自家老婆一樣,顧铖拚儘全力用崩壞能逼出眼淚,努力表現出很委屈的樣子以博得同情。
很明顯,這招對梅比烏斯太管用了。
蛇蛇一副柔情似水的樣子,回應著他也是抱住了顧铖,輕輕拍打他的後背,撫摸他的腦袋。
“我也想你…”
梅比烏斯輕輕閉上了眼睛,將下巴抵在顧铖的腦袋上,享受著這份團聚。
而一旁站著懷疑人生的蘇和跑到一半就石化住的某位父親。
兒大不中留?拱白菜?
他的腦海中隻剩下梅比烏斯搶走了自家漏風的皮夾克。
就在這時,正在帶著他們行駛的飛機卻是震蕩起來,好像發生了什麼意外,像是什麼動力受損或是被某種攻擊命中一般。
這架飛機大概…正在墜落。
正在表演的顧铖好像也發現了不對勁,抬起頭就看到一臉黑線的梅比烏斯正在用幽怨的眼神盯著自己。
“怎…怎麼了?”
顧铖小心翼翼的詢問,隨後身旁已經恢複過來的顧少青緩緩發言道
“不出意外的話,剛剛你蘇醒時發出了威壓大概是震碎了動力倉的能源,現在應該是…被動降落。”
顧少青的語氣很平淡,仿佛正在經曆這一切的人不是他一般。
“誒?老爹?你什麼時候來的?”
“還有…被動降落是什麼意思?”
顧铖好像剛發現自己父親一般,弱弱的詢問道。
“被動降落的意思應該是…墜機。”
蘇歎了口氣道。
“哦,墜機啊…啊?墜機啊!”
顧铖被嚇成了油畫《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