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哪怕是精靈,也都顯出了古老的氣息。
很顯然,他們已經活過了無數個年頭。
但他們也有缺點,雖站在了一起,但相互之間並不是那麼親密,高傲的精靈首先走向了首位,而人類中的傳奇,若不是有人拉著,已經和那幾位精靈吹胡子瞪眼了。
直到最後,天空中才有一道巨大的裂縫出現,一個身材不足一米五,體型橫行發展,且一頭花白的頭發亂糟糟的,好似雞窩一般老法師出現了。
他走出了那道漆黑裂縫,就好像從黑暗走向光明,迎著太陽,他似乎還有些不適應,呆滯的目光微微轉動,好似還沒從慣性的思考中回過神來。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看似不靠譜的糟老頭子,他的出現,讓所有傳奇奧術師們都恭敬的低頭,行禮,齊聲高喝“見過偉大的大奧術師德肯特爾·多倫多冕下!”
下一秒,震驚中的耐瑟瑞爾人終於反應了過來,呼啦啦的跪了一片,幾乎是本能的更隨著著開口“見過偉大的大奧術師德肯特爾·多倫多冕下!”
這聲音是如此的整齊,是如此的有力,仿佛要震碎天邊的雲層。
……
房間中,瓦爾特聽到了外界的喧鬨,卻並沒有去理會,而是微微思索,繼續回答阿蒙的問題“李察是個好孩子,天賦好,夠努力,有奇遇,且性格也好,是個可造之材,但不是在鬥獸場裡。
這裡,或許可以訓練出不錯的角鬥士,但絕對培養不出真正的強者,這裡沒有獸人的不屈和勇武,更沒有自由與尊嚴。
所以,這是個好機會,他該離開了。
獸人的救世主,怎可能窩在這小小的鬥獸場內?
他需要更寬闊的天空,需要直麵外界的風暴與雷霆!”
阿蒙爆了粗口“屁話,這一點,我以為李察自己都不會認可,瓦爾特,不要糊弄我,我要的是真正的理由?”
這一次,瓦爾特停頓了許久。
……
外界,當那位亂糟糟的老頭出現,並迎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時,老頭卻表現的極為淡定,臉上甚至連一點激動的神色都欠奉。
他隻是很隨意的擺擺手,似乎在向所有人打招呼,然後,他瞥了一眼涇渭分明的兩搓傳奇,又是很隨意的擺手,道“彆耽誤了,開始吧。”
……
房間中,瓦爾特終於再次開口,他反問“你覺得鬥獸場的防守怎麼樣?”
鬥獸場的防守,指的自然不是單純的對外,更是對內,是鎮壓他們這群不知明天是死是活的角鬥士,若是對一般人而言,自然是極為嚴密的,就好像是一座監獄,大部分犯人都不可能逃脫。
但對於已經進出一趟,猶如在後院閒逛的阿蒙來說,這防衛體係,也就那樣了,馬馬虎虎。
而他操作著李察的身體,都能進出自如,那作為傳奇的瓦爾特,理論上來說,他也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可這麼多年來,他依舊在這裡,已經當了三年的角鬥之王了。
直到這一刻,阿蒙才意識到了什麼?
果不其然,瓦爾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當年,為了使命,我來到這裡,但鬥獸場可不接受自由角鬥士,而作為傳奇,我之所以能在這裡,且讓所有人都放心,那自然是有代價的。
這裡,我的腦袋裡,靈魂的一部分已經不屬於我了?”
阿蒙終於反映了過來“你說的是奴隸契約?可你作為傳奇,是可以不接受的啊?”
“不接受,他們又怎麼會放心呢?他們,又怎可能放任我在這裡蟬聯三年的角鬥之王。
所以,從那天開始,我的命運其實已經注定了。
為了使命,為了獸人的未來,我放棄了很多東西自由,尊嚴和榮耀,足足三年。
可現在,我該做的都做了,該教的也都教了,所以,是該給我一個解脫了!
所以,這一戰,我要為自己而戰,為熊族的榮耀而戰。”
阿蒙終於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阻止!
……
外界。
當德肯特爾·多倫多冕下嫌耽誤時間時,那就必須得加快速度,作為鬥獸場的主持人,地精商人葛朗很乾脆的刪除了準備好的‘殺戮節目’,甚至,連一貫的口嗨,他都不敢講了。
當然,他還是不知道具體參賽的角鬥士信息,也無法介紹,隻得把嘴湊到了擴音法術前,道“下麵,有請兩位角鬥士出場?”
這絕對是葛朗說的最尷尬的出場台詞,但在場是所有人都不在意,而角鬥雙方也很自覺。
一邊,那位頭生獨角的傳奇奧術師沒有任何廢話,直接一個瞬移,到了場地中央,然後迅速念咒,解印,就見藍色的傳送門內,一頭恐怖的怪物衝了出來,發出一陣陣的咆哮。
吼!吼!吼吼!
這是龍吼,卻並不是常見的巨龍,而是一頭類似於恐龍的怪物。
另一邊,城主羅茨微微猶豫,卻觸動了腦海中的契約,召喚了自己的戰士。
然後,他拿出一枚擴音法螺,對著所有人高道“這一戰,有請我們的暴熊之王,比爾族武士,瓦爾特……”
於是,有無數歡呼聲此起彼伏。
……
房間中,瓦爾特聽到了城主的呼喊,也站起了身體,他整理著自己身上的盔甲。
最後,對著阿蒙道“你知道嗎?李察雖然什麼都好,但有一點還是差了些。”
“什麼?”
“他終究是在礦場成長起來的,缺少了獸人最不可或缺的一些東西,這一課,該由我為他補上。”
“用你的生命?”
“是的,用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