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城,洛傘緊繃的神情微微鬆懈下來些許,之前一直處於高強度對戰狀態,且又要分神控製屍傀,現下回到城中,這才發覺神識消耗過度。
“洛道友,你可是受了傷?”淩婉然發覺洛傘狀態不對勁,臉色未免過於蒼白了些,於是擔憂詢問道。
洛傘伸手掐了掐眉心,點頭道:“神識消耗過度,我先回一趟租院,淩道友你呢?”
至於儲物袋裡的海妖獸,洛傘並不著急。
“我也回租院。”淩婉然回道。
兩個人說著,朝著租院走去,院子裡一老一少都在,洛傘早在結束時就給自己施展了清潔術,或許是殺的妖獸多了,以至於身上好似帶著些血腥味般。
老人從屋內走出,一看見洛傘,鬆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冷不丁撞到了淩婉然那渾身是血的模樣,他嚇了一跳,忙問道:
“淩仙子,你可是受傷了?”
這一身是血的模樣實在唬人,淩婉然這一路從城內走來,便感覺到了不少人的目光注視在自己身上。
“並沒有大礙,這是血章墨,我不慎被其所打中,這才如此。”淩婉然無奈解釋。
“原來如此,這血墨難以清理,卻對修士並無害處。”老人點了點頭,說著,又看向洛傘:
“洛仙子,今日門外來了一名女修,她讓我將此物交與仙子。”
說完,從納物袋中取出一個奇怪的白色類似於繭的東西。
“南疆蟲繭?”洛傘皺眉,恍然想起一月之前顧傾城與她說過,應嬋的事,她從南疆過來,竟如此快?
“我知道了。”洛傘接過玉繭,神識探入,發現這玉繭裡的蠱蟲還在。
“洛仙子,那女修衣著十分怪異,不似東越修士。”老人想了想,提醒洛傘。
“我知道了,多謝。”
將玉繭收好,洛傘和老人說完話,便徑直回了房間。
而另一邊的宋府內,應嬋端坐在一張黃花梨木椅上,左肩上一隻擁有異色雙翅巴掌大的蝴蝶一下一下緩慢扇著翅膀。
“顧道友,此番多謝你傳訊。”
應嬋說著,從儲物袋取出一個玉盒:“這是我南疆蠱族一種極為特殊的蠱蟲,便送於顧道友了。”
顧傾城也沒有推辭,接過之後,也從儲物袋取出一個木盒:“這是我前不久獵殺海妖時得到的鮫珠,有駐顏之效。”
“對了,應道友此番來,是想要與洛道友完成秘境之約?”
“不錯,我既答應了她,自然不會食言。”
應嬋心中明白,若是此事不徹底解決,她與洛傘隻怕都要生出心魔。
洛傘煉製築基屍傀一事,她並未動手腳,可追根究底,是她蠱族的人為她出頭,才鬨出了後來的事情。
她一直覺得自己無論心性亦或者修煉資質都比洛傘強上些許,所以麵對洛傘之前三番兩次的挑釁,也隻想光明正大的將她擊敗,從未動過那些陰損手段。
知道蠱族的一些人瞞著她對洛傘出手時,她是有些憤怒的,在她眼裡,洛傘從來不是對手,可她的族人卻覺得她與洛傘旗鼓相當,甚至不惜用陰損手段迫害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