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才剛出了王府便打了個噴嚏,他回頭瞄了一眼如同越來越小的王府,神色疑惑。
怎麼總覺著哪裡不對勁?
隔天,將將入了夜,便見一輛馬車從王府後門駛出,向著安王府而去。
安王爺夫婦一到攝政王府便直直奔向兒子的屋子,永寧見著兒子毫無血色的模樣便哭成了淚人兒,安王爺也長歎不止,心裡揪心的疼。
雲璃原先睡得都是極早的,這兩日倒是因著安世子的事睡得晚了許多。
安王爺來時,她也還坐在院子中賞著月景。
“老臣參見王妃。”
雲璃淡淡的看他一眼,“安王爺不必多禮。”
“此次小兒多虧了王妃,才能保住這一命,老臣本應拜謝。”
“不必。”雲璃輕晃著手中的團扇,慢慢悠悠地說道“我救安世子,這本身便是與安王府的一場交易,王爺若是實在在意,往後便王府有事,便多幫扶著些。”
“這是自然。”安王爺臉上帶著堅定與忠誠,“既然王妃信守承諾,完成了與內人的約定,老臣自然也不會過河拆橋。”
“那便最好。”
“往後王妃若有吩咐,儘管派人去安王府。”
雲璃點點頭,“西南之事是避過去了,可往後也許還有下一次西南之事,王爺手裡還握著西南六部的兵權,還是小心為上!”
“老臣明白。”安王爺行禮告退,“老臣便不打擾王府賞景了,先行告退。”
她輕飄飄地揮了揮手,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扇子,卻陡然想起了鳳微瀾。
再有兩日,他便該到邊境了,也不知一路上可還順利?
鳳微瀾一行人今夜才到邊境的蕭城,此時才剛剛在客棧落了腳。
“爺,您說您也是四處奔波慣了的人了,往年出門從來都是不疾不徐的,這還是您頭一回這般心急。”莊予眨眨眼,湊到他麵前多嘴道“是因為嫂子吧?”
也不知為何,聽著莊予這麼一聲嫂子,鳳微瀾心裡竟莫名有些暢快。
他瞥了莊予一眼,道“你若是閒的,今夜便不必睡了。去城裡逛上一逛,瞧瞧是何處的問題。”
“……”莊予長歎一聲,“爺,您高抬貴手!小人一介凡夫,身子骨向來要弱些,可禁不起您這般折騰!”
“既然身子骨弱,那還不滾去歇著。”
“是是是!”莊予忙不迭點頭,“小人這就回房睡覺去!您呐,便自個兒在這犯單相思吧!”
話落怕被打,莊予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跑出房間。
鳳微瀾看了一眼合上的門,轉眼看向灑落著月光進來的窗口,看著那輪彎月出了神。
也不知,京城裡如今是個什麼樣的情勢?
你自己一人,可還忙得過來?
翌日一早,鳳微瀾便收到了來自京城的消息!
知曉她將毫發未損的解決了西南之事,還將安世子從皇帝與溫書臣手中要了回來。
看著信中提到她的隻言片語,鳳微瀾嘴角緩緩上揚,“不愧是你,說到做到!”
“你動作如此之快,我又怎能甘心落後?”他將信燒毀,摩挲著下巴輕聲喃喃道“怎麼也不能輸給你啊!”
後來的這幾日,莊予想見自家爺一麵都難,早出晚歸的,彆人家是神龍不見尾,他這不僅不見尾,連首都見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