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沫則一副好奇模樣,“什麼案子?”
雲璃拍了拍她的腦袋,“這是琅琊的事,咱們不能過多詢問,他也不能過多透露。”
“好吧。”
閆沫低下頭,眼中帶有一絲失落,但卻也明白雲璃的意思。
三人在這茶樓中閒聊許久,雲璃才帶著心滿意足的閆沫離開茶樓,回了落塌的客棧。
第二日一早,雲璃便帶著閆沫上山。
一路上,閆沫都有些興奮,但卻總是走神。
“還想著孫嵐之呢?”
閆沫不同那些個從小被拘在後院裡的女子,她的母親早逝,父親又常年在戰場之上,對她更多是愧疚和寵愛,疏於管教閨閣禮儀,比起那些大家閨秀,對待兒女之情,她要更乾脆一些。
聽著雲璃的問話,她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師傅,從虞山離開後,我暫時不想回鳳吟。”
她的直接了當倒是讓雲璃有些怔然,基於前一世她與孫嵐之的好友之情,她希望孫嵐之能夠擁有一個全心全意護著他愛他的妻子。
但她與孫嵐之戰場之上相處十餘年,從未見得他對男女之情有所動容,他的心裡似乎藏著一件事,一件不容許他動私情的事。
雲璃提醒她道,“阿沫,孫嵐之是琅琊的軍師,你是鳳吟的安順縣主。”
“我明白的,但他隻是琅琊的軍師,不是嗎?”閆沫笑了笑,“師傅,我與他之間一切皆是未知,但我想試一試。”
“我不會攔著你。”雲璃歎了口氣,“孫嵐之的身份來曆皆是不明,他的城府極深,莫要一葉障目,害了自己。”
雲璃這番話說的隱晦,但閆沫卻聽得明白。
萬一孫嵐之借她做局,害得或許不止她自己,還有將軍府,更甚者……還有鳳吟。
“閆沫明白。”
雲璃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聽一道破風聲陡然向兩人襲來。
她將閆沫護在身後,上前幾步與來人纏鬥在一起,掌掌生風,拳拳到肉。
閆沫一開始還有些擔心,後來見兩人雖然打得難分難舍,但卻並無殺意,連武器都不曾動用,便知此人與雲璃應當認識。
轟的一聲,雲璃與那人退開來,掌風使得兩人衣袍獵獵作響。
閆沫這才看清了來人,是一個衣衫襤褸,看上去邋裡邋遢,臉上卻乾乾淨淨的小老頭。
雲璃站穩,恭敬的低頭行禮。
“二師傅。”
閆沫一驚,迅速低頭,“二,二師祖。”
殷川撫了撫胡子,眼神微眯,打量著雲璃身後的小公子,良久才滿意地點點頭。
他轉眸看向雲璃,“你個沒良心的丫頭,出嫁時不曾通知我們兩個小老頭也就罷了,這許久不曾回來看過,連書信都不來一封。”
雲璃輕笑一聲,“二師傅,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前陣子,徒兒可是給您送過信的。”
殷川白了她一眼,“你還好意思說,一來信便是讓為師給你打兩柄好用的劍,材料也不給,還得為師自掏腰包。”
雲璃笑嗬嗬的,上前挽住殷川的手,一副撒嬌模樣。
“二師傅,您最疼徒兒了,當初玉骨扇還是師傅您給徒兒打造的呢!可如今被師兄納為己有了,那徒兒得需一件趁手的兵器不是?”
原本這殷川與他大哥便十分疼愛這個小徒弟,這時哪能受得住她這般撒嬌,哪怕她話裡歪曲事實……平日裡,她師兄便總受她欺壓,哪還敢從她這裡搶奪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