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雲璃眼角餘光掃他一眼，抬腳踏在他肩膀上，神色嘲諷，看著輕描淡寫，卻壓得他無法動彈。
“屬下見過公子。屬下有眼無珠，還請公子懲罰。”
雲璃看著她，她現身，那黑衣人的身份便不言而喻。
“梨雙，這是誰？”
梨雙跪下，主子如今是無令打扮，她不能暴露主子的身份。
轉眸落在黑衣人身上，梨雙緊繃著身子，咬牙切齒，“回公子，這是當初屬下求王妃救下的流浪小子，取名沐陽！”
黑衣人後背一僵，眼眸微斂，不敢轉眸看她。
見此，梨雙失望地看著他，“你還要瞞著我嗎？”
沐陽垂眸不語，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梨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臉上的麵巾扯下，看著他那張白淨的麵容，諷刺一笑。
“梨雙姐姐……”
“彆叫我姐姐！”梨雙厲喝，“我不是你姐姐。”
她轉身跪在雲璃麵前，“請公子懲罰。”
如今想來，她滿身冷汗，心中一陣後怕，若是主子實力不濟，豈不是害了主子？
還有，這次的殺人案件，在發現沐陽那一刻，便有了些猜測。
雲璃低眸打量著沐陽，神色若有所思。
“失傳已久的縮骨功？梨雙，你是怎麼認出他來的？”
“屬下前些日同他說過，由於王妃昏迷不醒，晚上便不回去。但是今夜……”
“今夜我回去一趟，正巧見著他從家裡出來，鎖門的鑰匙是我特地讓銀鋪打造給他的，除了他和我，無人擁有。雖然他不是個小孩摸樣，但我直覺那就是他。我一直跟著他，發現他一直跟著公子您，這才發現了他的目的……”
雲璃點點頭，眸光微涼，“縮骨功失傳已久，你是毒門後人，哪來的這個功法？”
“與你無關。”
“嗬。”
雲璃冷笑一聲，腿微微用力，沐陽頓時滿頭大汗，骨頭似乎要被她碾碎了一般，卻依然悶不吭聲。
“是個硬骨頭。”
雲璃把腳抬開，“梨雙，把這個人壓回王府，若是人丟了，你的命也不用留著了。”
“屬下遵命。”
沐陽神色慌亂，他看著梨雙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咬牙不語。
無令這麼說，是篤定他絕不會傷害梨雙姐姐，才如此安排嗎？
雲璃坐上馬車，朝沐陽梨雙看了一眼，給她提了個醒，“這小子身上多的是毒藥，梨雙，彆讓我失望。”
沉無一直在馬車中聽著，得知沐陽是毒門後人之時，她既吃驚又替梨雙擔憂。
主子那些話都是說給沐陽聽的，她才不舍得對梨雙動刑，但就是不知梨雙能不能過這個檻了。
希望彆像梨芝一樣，衝動進入煞生營，那是真的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