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那樣的人物,怎能容忍她?
前堂院裡,一眾官員見著月姣玉回來,皆伸長了脖子朝外看去,見著她身後那道紅色身影,不禁暗暗驚訝。
誰曾想,無令公子竟然真的來參加皇太女的生辰宴了。
行至門前,月姣玉突然出聲。
“無令公子,首座隻能兩人入座。”
雲璃微微點頭,“無月跟著我,另外兩人,就勞煩殿下安排。”
見他這樣配合,月姣玉心裡也歡喜,應道“好。”
說罷,朝一邊的下人招了招手。
“領兩位貴客入席。”
“是。”
月姣玉看向無令,“公子,請。”
雲璃點頭,跟著她進去。
無月乖乖的跟在她身後,隨著她一起入座。
月姣玉落座後便與周圍眾人攀談起來,隻偶爾看一眼無令。
雲璃看著上座的空位若有所思,似乎在猜測以女帝與月姣玉之間的關係,女帝會不會來赴宴。
何止是雲璃,在場這些官員誰不猜測女帝的心思?
然,不久後便傳來了‘女帝駕到’四個字。
“臣等參見陛下。”
在場眾官員皆起身垂首作揖,隻有右首的雲璃和無月若無其事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無月見著女帝的容貌,下意識的轉眸看向雲璃。
她還是頭一回見著這位女帝,以往都是訴溫在負責無令名下的所有產業和五國之中的事,是明麵上的主事者。
這位女帝的容貌,跟現在的主子,約莫有個七分相似,二者十有八九是有親緣關係的。
雲璃眼中也閃過一瞬的驚訝,片刻便垂下了眼眸。
若她的身世跟十多年前那場奪嫡反叛有關,那她同女帝容貌相仿也未嘗不可能。
隻是不知,她是更像這位女帝,還是更像當年敗落的那位皇女。
月璿璣自然也注意到了無令,當然她也注意到了坐在後麵的訴溫。
顯然是猜到了,這麼些年來她見到的無令都不是真無令。
行至無令桌前,她停了下來。
“無令公子。”
雲璃起身,手中折扇輕搖,“女帝。”
“今日儘興,改日再來帝宮一敘。”
雲璃頷首。
待女帝坐下,她輕聲一句,“今日是太女生辰,眾卿無需多禮。”
皇親貴胄的宴席大多一樣,不過就是眾人寒暄幾句便開始躬親送幾句賀詞再呈上賀禮。
走完流程,便是大快朵頤的吃吃喝喝,聽曲賞舞。
他們之中,有人知曉,也有人不知曉,還有人……
雖不知今日是一場鴻門宴,但也看出了幾分危險。
而早在女帝進入太女府,府門便落了鎖。
宴席到了後半程,樂師突然停奏,換了一群舞姬從殿外魚貫而入,中央的那位薄紗覆麵,身段極好。
可僅僅露出的半張臉,便與高坐上的女帝有了三分相似。
舞姬見著女帝似乎也很驚訝,但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隻一瞬便低下了頭。
她深呼吸一口,調整好心態,隨樂師啟奏起舞,圍在她身邊的舞姬也隨她而動。
雲璃看著女帝,見她目光一直緊隨那個舞姬,眼神微動,轉眸看了一眼月姣玉興味足足的模樣,斂眸不語。
看來,女帝在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