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傾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給自己和宋知霽都安排了便當。
她決定了,即使宋知霽要把她的便當揚了,她也得厚著臉皮給他安排到位。
雖說他昨天下午把她甩了,但他畢竟也救了她一命。
結果等她背著沉甸甸的書包到學校後,才發現宋知霽沒來上課。
小七最近因為要升級休眠了,也不好問它。
宋知霽平時也獨來獨往的,根本沒什麼與他熟絡的朋友,一時還真不知道問誰。
最後梁傾隻好到辦公室裡打探情況。
她找了個要給宋知霽送作業的由頭套出了班主任的話,班主任欣慰地看著她,還誇了她幾句樂於助人,最後把宋知霽的老底都掀了個遍。
班主任告訴梁傾,宋知霽因為胃病需要住院一個星期,這段時間都不能來學校上課了。
在梁傾的詢問下,班主任告訴了宋知霽的住院地點和聯係方式。
臨了還交代了她幾句,去看宋知霽的時候幫他慰問幾句。
梁傾機械地點點頭,出辦公室的時候人都有些恍惚。
……
少年坐在病床上,背靠著床頭,被子蓋住半身。
這是一間Vip病房,房裡隻有他一個人,靜得隻聽得見吊瓶裡的藥水滴落的聲音和書本翻頁的聲音。
宋知霽揉了揉眼睛,合上書本放在身側。
隔了一會兒,病房門被拉開,護士小姐走了進來,“宋知霽,有人來看你了。”
宋知霽有些詫異地皺起了眉頭。
他爸媽都不知道他住院了,知道他住院的隻有家裡的保姆張姨和班主任。
他交代過張姨不用過來,也不用通知他父母。
難道是班主任?從護士拉開的白色隔簾後,他看到了一身校服,裹著圍巾,拎著保溫袋的梁傾,乖巧地有些不可思議。
不知為何,宋知霽覺得這一刻寂靜得令人難以置信。
護士小姐拉起隔簾後,便出了門忙彆的事去了。
隨著關門聲的響起,屋裡隻剩下了宋知霽和梁傾兩個人。
宋知霽想起了在醫務室的那一次,校醫出門後也是隻剩下他們兩個,可是現在又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如果說上次是不得已,那她這次又為什麼要來呢?
他昨天不是不知道她跟在他身後,也聽到了她喊他的那一聲,可他仍忽略了她,把她甩在身後。
她不生氣嗎?
他下意識地看向她,她的長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胸口略微起伏,見他看向她,她也隻是問了一句:“我可以坐下嗎?”
沒有提昨天的事。
“嗯。”他收回目光。
下一刻,床邊的桌子放上了保溫袋,椅子的拉動聲也響了起來。
梁傾坐在他打著吊瓶的那隻手左側,她抬頭看了一下吊瓶,又看了下牆上的時鐘。
她沒有問他為什麼在這裡,也沒問他好些了嗎。
而是問他,“你吃飯了嗎?”
她以前給他送黑暗料理的時候也說過。
這句熟悉的話使宋知霽忍不住又看向她,她清澈的眸子裡此刻仿佛有星星點點,閃閃發亮。
不像以前摻雜著算計、厭惡那類的雜質。
他專注地看著她,像要捕捉她的每一個表情,“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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