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珩和梁傾剛從鬼屋裡出來,就看見了宋知霽和陳厝。
陳厝看到他倆牽著手,馬上瞪大了眼睛看著蘇珩,眼神像是在說:牛啊兄弟,這進展也太快了吧。
宋知霽看到這一幕,心裡酸酸漲漲的。
但酸歸酸,他還存有幾分理智。
梁傾坦然的表情和蘇珩那副劫後餘生的樣子讓他三兩下就猜出了真實情況:蘇珩應該是怕鬼,梁傾因為他害怕才會牽著他。
蘇珩剛和梁傾牽手走著鬼屋的路時,的確是心神蕩漾,可當他接二連三被出現的鬼嚇時,恐懼就占據了他的全部心神,哪裡還分的出神來想旖旎的事情。
如今一出來見到白日,看見陳厝揶揄的眼神,剛才那點後怕就被竊喜取而代之了。
等到他看向宋知霽時,梁傾已經放開了他的手,柔聲道:“好了,不用怕了。”
梁傾這麼一說,真相就明晃晃的擺在大家的麵前了。
陳厝想了想也是,哪有那麼快的。
宋知霽則是覺得果然如此,可是儘管真相和自己想的一樣,他心裡的酸脹感也沒有因此減少一點。
梁傾的手一離開,蘇珩感覺自己的心和自己的手一樣空落落的。
兩位男主都心情不佳,而梁傾在聽見係統播報的蘇珩好感值已上升到80的機械音時,感歎了句總算不枉此行。
宋知霽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喝水了,聽起來有些啞,“梁傾,我們走吧。”
蘇珩搶話道:“學姐,現在快六點了,要不我們再去吃晚飯吧?我請客,就當我感謝你保護我。”
蘇珩在這時候才發覺原來和梁傾離彆是一件這麼難受的事情。
陳厝看著梁傾猶豫的神情也連忙幫腔,“是啊,學姐,玩了一天也累了,吃完飯再回去休息唄。”
宋知霽見他倆一唱一和,周身氣壓越來越低,低到梁傾都感覺到了。
梁傾看了看他的臉色,正打算拒絕蘇珩。
宋知霽就突然對眾人說道:“我想先去趟洗手間洗個手,但是我對這裡不熟……”
說著他突然對蘇珩笑了一下,“學弟,你能陪我去嗎?”
他雖然笑著,眼裡卻無絲毫笑意,平靜得像一灘死水。
蘇珩見他來者不善也不慌不忙道:“好啊,學長。”
笑話,他蘇珩還沒怕過誰。
兩人到了洗手間,宋知霽查看洗手間裡沒人後,才冷聲道:“你什麼意思?”
蘇珩雙手插著兜,裝傻道:“什麼什麼意思?”
宋知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對梁傾有什麼陰謀?”
“陰謀”這兩個字聽在蘇珩耳朵裡就太刺耳了。
他臉上本來掛著的淺笑一下子就消失了,突然好不爽。
怎麼?
他宋知霽接近梁傾就是清清白白?
而他蘇珩接近梁傾就是存著一肚子壞水?
蘇珩知道宋知霽找他來八成就是要警告他離梁傾遠一點。
他的答案也很簡單,就是不同意。
本來他打算以和平一點的方式解決完這場糾紛的,因為今天梁傾牽了他的手,他的心情還不錯。
不想因為和宋知霽吵得太僵讓梁傾看出什麼來,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可是現在宋知霽說話這麼難聽,讓本就是大少爺脾氣的蘇珩馬上就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