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像孩子般懵懂的話卻如驚雷一般砸到了梁傾的腦袋上,砸得她發蒙。
言溯的話精準的切中了她的要害,她的確做著和他同樣的事。
可是,他的手段太激進了,簡直是鐵了心要把事情鬨大。
她憋著一口氣,轉而用約定威脅他,“你彆忘了我們的約定,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激怒他,彆人肯定會發覺其中的古怪。”
“要是事情被拆穿了,我也不會配合你演戲了。”
言溯思索了片刻,似乎退讓了,“好吧,我以後不會再在眾人麵前做這種事了。”
梁傾剛要放下心,就見他笑著說:“不過,私底下你總不能怪我了吧。”
梁傾握緊雙手,壓著氣道:“你什麼意思?還打算來這一套?”
“為什麼不?”言溯想到秦州昱失控的樣子,興奮地說,“他憤怒的模樣真讓我大開眼界。”
他從口袋裡伸出手,在空中虛畫了兩條線,“你看見他剛才的樣子嗎?簡直就像野獸一樣,腦子裡除了咬斷獵物的想法其餘的什麼也沒有。”
他刻薄地說:“簡直就不像個人,像頭畜生。”
“他是畜生,你是什麼?”梁傾冷笑一聲,說:“你是肮臟的臭蟲嗎?整天在彆人眼前亂爬,就為了逼彆人一腳把你踩死。”
言溯終於冷下臉來,“我再怎麼樣也比你好得多,我不過是動動嘴皮子。”
梁傾瞪著他沒說話,於是他接著說了下去,“你不必在我麵前裝模做樣,就做真實的你不行嗎?”
“你老老實實地展示你原本的樣子,也許還會讓我高看你一眼。”
“你裝出一副為秦州昱憤怒的樣子隻會讓我感到惡心。”
他說著說著,嗤笑了一聲,在寂靜的樓梯間傳播的格外清晰。
“畢竟,你要是真關心他,當初怎麼會對他動手?”
想起當初在小樹林見到梁傾和秦州昱的那一幕,言溯頓感屈辱,他竟然因為那動搖了他的信念。
屈辱使他惱怒起來,說話越來越大聲,“你要是真的在乎他,當初你就不會拋棄他,就不會和宋知霽,蘇珩曖昧不清!”
“更不會拿花瓶砸破他的頭,讓他進醫院!”
“他的痛苦實際上全部來源於你!”
樓梯間的氣壓一下子降低了,此時此刻,每一個角落仿佛都散發著沉悶的氣息。
“什麼是拿花瓶砸破我哥的頭?”一道突兀的聲音在樓梯台階處響了起來。
言溯和梁傾都被嚇了一跳,他們隨聲望去,瞧見了臉色陰沉的秦州牧和一臉驚愕的薛繁星。
薛繁星和秦州牧一開始趕上梁傾和言溯的時候他們已經上課了,於是他們倆就去校內的奶茶店裡待到下課再過來。
結果爬樓梯爬到一半就聽見言溯說梁傾拋棄秦州昱,和宋知霽,蘇珩曖昧不清的話。
兩人麵麵相覷,均感到不可思議。
下一秒,又聽見言溯說梁傾砸破秦州昱的頭,秦州牧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三兩下跑上樓。
薛繁星沒來得及攔,隻能選擇跟上。
秦州牧壓著怒氣,不斷勸說自己或許是言溯亂說的,但還是怎麼都壓不住火。
他看著忽然沉默下來的言溯和梁傾,心就重重一沉。
難道是言溯說的是真的?
梁傾真的把他哥打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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