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昱和梁傾走了之後,我女朋友就告訴我,她有一天晚上出去遛狗的時候經過籃球場,看見州昱在打球,梁傾就坐在燈下的長凳上臉托著腮瞧著他。”
“本來是這樣的,可是當她走到籃球場另一邊的圍網時,就看見籃球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梁傾的手裡,她二話不說地就把球往州昱身上扔。”
“扔完之後球回彈回來回到她手上,她就又扔到州昱身上,據我女朋友所說,州昱那個時候一聲不吭地任梁傾砸。”
“砸了有一會兒吧,州昱後麵估計是頂不住了就被砸得往後不自覺地退了一步,我女朋友怕他被砸出事,就打算進去勸勸,結果梁傾剛巧在那個時候住了手。”
“接下來我女朋友又看到州昱拉住她的手,抱住她。就沒管這事了。”
“畢竟被砸的人自己都不介意,那她再去管就是多事了。”
郝牧說完之後,在場的人表情都變得很古怪。
“所以,有暴力傾向的實際上是梁傾?”
“我不知道啊,”郝牧連忙說道,“我隻是把我知道的說出來而已,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你們可彆出去亂說。”
霍施也出口說道:“確實,單憑這不全麵的狀況把他們兩個之中的任何一個定義成暴力狂確實不太公平,硬要說的話,隻能說他們兩個之間可能存在某種特殊的癖好。”
“對於這個我們似乎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們又沒傷害其他人,隻逮著自個謔謔,兩個人又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霍施對所有人說:“更重要的是,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也不清楚,怎麼說都不太妥當。”
“總而言之,這件事大家都不要說出去,不然傳到其他人耳朵裡,那流言蜚語是少不了的,這對州昱不好。”
郝牧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就是這樣我才不想說的嘛,我甚至因為這個都不敢去跟州昱提起這件事,裝傻也是很累的好不好?”
霍施笑笑,“好了,坑你是我不好,我向你認錯,不過你大可以放心,在這裡的都是自己人,不會做出什麼對州昱不好的事情的。”
彭複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什麼,“你們有沒有聽說,那天州昱找言溯的時候,罵他卑鄙?”
“好像是有這回事,那個時候我們還沒到教室,但不少同學聽見州昱是這麼對他說的。”
彭複突然氣憤地罵了一句,“靠,言溯這個卑鄙小人!”
其他人均感到驚訝,“彭複,你也知道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彭複憤憤地說道:“我跟你們說,八成就是言溯橫刀奪愛,所以州昱才會罵他卑鄙!”
“這……不太可能吧,按言溯的條件,有什麼必要非去搶彆人的女朋友?”
“是啊,而且言溯雖然是有點不對勁,或者說有點不太真實?但也沒做過什麼壞事,這樣說他屬實不太好。”
霍施拍了拍彭複的肩膀,“確實,沒證據的事還是不要亂說了,這不公平。”
“雖然說州昱是我們的好兄弟,但是一碼歸一碼,並不是我們去貶低言溯就能抬高州昱,也不是言溯有錯就能掩蓋州昱的錯,他們兩個都是獨立的個體,一個人發光不會礙著另一個發熱。”
“我們要做的,是在兄弟受委屈的時候幫他討回公道,在兄弟走錯路的時候拉他一把。”
彭複聽出他話裡隱隱的勸告,皺起了眉,“不是,你以為我是存心栽贓言溯?現在說這些話是在拉我一把?”
霍施尷尬地笑了笑,“因為這陣子你似乎很討厭言溯,一旦有了私人感情,看事情就不那麼客觀了嘛。”
頂著彭複的死亡凝視,霍施又訕訕地補了一句,“要是你有證據,那事情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