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麼說不是威脅你，我隻是……”
“鬆手。”言溯打斷了她的話。
他這會兒終於抬頭看她，梁傾的表情顯得有些錯愕。
“我的手指挨著打火鍵，你再壓著我，就要按到了。”言溯略帶生硬地說。
聞言，梁傾迅速地收回了自己握著他的手，尷尬道：“不好意思。”
梁傾的手離開了，言溯卻沒有第一時間去點煙，而是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下，“坐吧。”
兩人突然間都不說話了，屋裡隻有火機按壓的聲音。
言溯一直在點火，梁傾就靜靜地看著他點。
打火機好像壞了，一連按了好幾次都沒火苗冒出來。
言溯輕搖了下火機，再去按，這一下，火終於冒了出來。
暖黃的光照亮了他的臉，他將口中的煙卷湊近火，再有一公分就要點著的時候。
他突然把火滅了，將火機丟在桌子上。
梁傾疑惑地問，“你不點嗎？”
言溯拿下口中的還未點著的煙，放在煙灰缸裡，“不想抽了。”
又是一陣沉默。
“你要喝水嗎？”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兩人突然間同時開口。
已經準備起身的梁傾又轉頭麵向言溯，答道：“你問吧。”
言溯沒有立刻發問，而是站起來，說道：“我開個燈。”
隔了一會兒，燈打開了。
梁傾的眯了眯眼睛適應燈光，再睜眼時，麵前的茶幾上多了一杯水。
梁傾望向言溯，他手裡也端著一杯水，見她看他，他朝她示意，“喝吧。”
梁傾喝了幾口水後，問道：“你想問什麼？”
言溯沉吟了一會兒，說：“你能告訴我，你對他們分彆是什麼感情嗎？”
他沒有直說他們是誰，但他知道梁傾聽得明白。
梁傾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變得複雜起來，“你為什麼會想知道這個？”
“我之所以報複你，是因為我認為你不把彆人當回事，喜歡玩弄彆人的感情。”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都是這麼認為的，並對此深信不疑。”
“可是現在，我已經再不能堅持我的想法了。”
言溯微皺著眉，不解地說道：“你對一個素不相識的孩子都可以舍身相救，對身為你的敵人的我尚且如此。”
“為什麼你對和你交往過的秦州昱，還有追求你的宋知霽、蘇珩會有那麼過分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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