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昱沉默了半晌，放低聲音，“那麼下車後，你會告訴我嗎？”
要告訴他嗎？可是告訴他，言溯那邊又怎麼辦呢……
還有記憶，三天後她才能恢複記憶。
就在梁傾猶豫不決的時候，秦州昱鬆開了拿著牛奶的手，聲音小得幾乎快聽不見，“我知道，你不會告訴我的。”
……
“你們看一下這個視頻。”言墨按下播放鍵，對坐在沙發上的言豫和言溯說。
視頻中播放的是一個女人走進房間直奔桌麵翻動上麵擺放著的文件。
她翻的速度很快，大概五分鐘左右桌麵的文件就給她翻了個遍。
翻動的過程中她不時看幾下門外，明顯是在擔心自己的舉動會讓他人發覺。
似乎是屋裡沒有她需要的文件，她有些著急地撫了下額頭。
隔了會兒，她脫掉高跟鞋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門，再次回來時已經是十分鐘之後。
言豫在視頻播放前還懶散地斜靠在沙發背上，等到視頻開始播放後，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他在屋子裡踱了幾步，煩躁地扯開領帶。
視頻中的地點是他父親的辦公室，人物是顧薇，而時間就是幾個月前顧薇突然消失的那天。
言溯看完後若有所思地說：“這個視頻哪裡來的？”
他記得他父親從來不在自己辦公室裡安監控。
“我讓人安的。”言墨平靜地說，“最近要召開董事會，我想著能不能在這裡得到一些有利於我們奪權的信息，就把它拿了回來。”
“沒想到先發現有問題的不是老頭子，而是顧薇。”
他說著又拿出一個牛皮文件袋，“我讓人調查過，她早在認識阿豫之前就認識梁沐了。”
“那個陳總，也是梁沐的人。”
言溯聽到這裡，頗有深意地看了言豫一眼。
言豫接過言墨遞給他的牛皮文件袋，坐回到沙發上，低眼瞧了一會兒，沒有打開就扔到了茶幾上。
言溯代替他拆開仔細看了下資料，而後說：“要我說文件內容嗎？”
言豫聞言抬頭深深看了他一眼，“大哥是不會騙我的。”
言墨走過來，按著言豫的肩，“按現在的情況來看，她十有八九是梁沐派過來的商業間諜，和阿豫的合作情侶也隻是一個幌子，還有股份收購大概也在他們的預料之內。”
“幫助雪鎮脫貧或許也隻是為了降低你的警惕心，以便下一步行動。”
言豫內心深處並不願意相信言墨的說辭，然而證據確鑿，他甚至說不出任何話來替她解釋。
“什麼雪鎮脫貧？”言溯聽到這其中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疑惑地問。
言墨簡單地對他講述了顧薇那時候對幫助他們收購股份所提出的條件。
聽完後，言溯和言豫一樣沉默了。
言墨見他們都沉默不語，隻得再次開口道：“既然她是梁沐那邊的人，這些事情也都是他們下的套，我想我們也不用信守承諾兌現條件了。”
言豫急切地反對道：“不行，這是我答應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