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梁傾按照約定和李漾在門口碰頭。
李漾顯然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到達馬場後,一切流程都很快速地就通過了。
一直等到她們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選好了馬,隻剩下她們兩個人拿好衣服準備進換衣間的時候,李漾突然笑道:“既然你同意和我比賽,是不是意味著當時我的提議你現在已經接受了?”
“什麼提議?”梁傾在門口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你是在裝傻還是真的忘記了?”李漾靠在門邊,抱著衣服勾唇道,“當時你和州昱藕斷絲連的時候,我不是向你提議過,既然你無法選擇,就讓我來幫你選擇嗎?”
梁傾注視著她一言不發。
“當時我說‘就讓我們以賽馬的方式比一場吧,我贏了,你把州昱讓給我,畢竟我從初中就一直喜歡他直到現在。’”
李漾接著說道,“不過當時嘛,你拒絕了我。你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冷冰冰地隻說了‘不’一個字,跟著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想來當時你是舍不得州昱所以才那麼果斷地拒絕了我。”
她又笑了,“不過現在,你已經和言溯在一起了,州昱對你來說也就算不上什麼了,所以讓給我也沒什麼大不了。”
“我說的對嗎?梁傾。”
梁傾始終站在原地未動,一直到李漾把話說完,她才終於開口說話,“不。”
李漾因為她的回答和以前一樣噗嗤一笑,“接下來難道你要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答應和你比賽,跟你的提議沒有任何關係,我以為隻是普通的一場比賽。”梁傾並沒有如她所說的直接掉頭離開,而是開口解釋道,“但是如果你要在這場比賽上加上這樣的一個賭注,那麼我不會跟你比。”
“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李漾臉上掛著的笑容消失了,嗓音不自覺地提高,“所以你到現在還是不肯對州昱放手?在你已經跟言溯在一起的情況下?”
“我想你不僅誤解了我答應和你比賽的原因,也誤解了我拒絕和你比賽的原因。”
相比起李漾的激動,梁傾的口氣顯得很是平靜,“如果你有真心愛過什麼人,你就應該知道,人不是物件,而是獨立的個體,有他自己的思想和靈魂,是不能用來作為賭注的。”
“你如果想要讓他喜歡你,你就應該把精力放在他的身上,而不是我的身上。”
梁傾停頓了一會兒,又說道:“因為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
李漾皺著眉,抿著唇什麼話也不說了。
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當中。
梁傾見她似乎沒有想再說話的意思,又在此刻意識到她的目的根本不在比賽本身,就朝她說道:“我先走了。”
可是她沒走兩步,李漾卻一下子趕到她麵前,舉起手臂橫在她麵前攔住了她。
“你說叫我把精力放在他的身上,你說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她的眼神變得淩厲,“可是我要告訴你,你錯了。”
“你口中所說的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隻僅限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
“如果你像我一樣愛上一個心裡有彆人的男人,你就會知道,你在他身上花費再多的精力,費再多的功夫都比不上他所愛的人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