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開,”言溯用警告的目光盯著她說,“現在立刻鬆開我的手,不然你就彆怪我。”
因為他們此刻都站在樓梯台階上,所以言溯一直沒有用全部的力氣去掙脫梁傾的禁錮,生怕一個用勁,就會導致她站不穩從而摔下去。
梁傾看著言溯的目光,知道他此刻說的話是認真的,如果她再不放手,他真的會用儘全力把她甩開。
她沉默了有一分鐘之久,終於選擇放開言溯的手。
手臂一恢複自由,言溯就立刻踏步往樓上走,臨走時他冷冰冰地扔下一句,“回你自己的房間去,什麼也彆再管。”
梁傾沒有應他,鬆開他的手後一直站在原地不動,仿佛定住了一般。
言溯踏上幾階台階後回頭看了她一眼,腳步停了一會兒,他剛打算再次開口讓她回房間休息去,卻又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管她乾什麼。
他在心裡煩躁地想著,是她自己要站在那裡不回房間去的,跟他有什麼相乾?
他已經從看台上一直忍到此刻,一直忍到她不在場的時候才去找秦州昱,難道這還不夠嗎?
是她自己傻不愣登要站在這裡一直等他,是她固執地硬要阻止他,是她自己不願意回房間裡去。
難道還要他三番兩次催促她回去嗎?
真是夠了,他言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為他人著想。
早知道她是如此的不領情,他就不該顧及她的感受一直忍到現在才發作。
他轉過頭,忍住不再去看她,恢複了往上走的腳步。
“我請求你。”
突然,梁傾在他重新走動的時候霎地說出這句話。
言溯頓時愣在了原地。
“我請求你彆去,”梁傾的聲音接著從身後傳來,“過幾天他就要走了,無論是你,還是我,都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他是背對著她聽她說話的,也一直沒有回頭去看她。
可他的心裡卻無端清楚地知道她現在的表情一定很難過。
他不自覺地將手放在樓梯扶手上,簡直把扶手當成什麼救命稻草似地緊緊抓住。
他感到一陣眩暈,忽地有些喘不過氣來。
從昨晚到現在,發生了許多事情,一樁樁事情像雨點一樣不停朝他砸過來。
昨晚徹夜未眠,今天也隻在下午睡了短短的幾個小時,一睡醒就看到她問他項鏈的事情,簡單洗漱了下,又開了幾個小時的車跑到這兒來。
由於事情所發生的時間太過緊湊,他今天一整天都沒有抽時間去吃東西。
或許是因為大腦思慮過多,心情太過差勁,他自己也把這件事給忘了。
奇怪的是,身體甚至也沒有感到饑餓。
然而此刻,他突然覺得全身無力,這才想到他今天還沒吃過一粒米。
剛才的滿腔怒火和那股勢要找秦州昱算清總賬的勁頭也被疲憊和饑餓壓倒。
“隻有這次。”
他說出這句話後便快速地轉過身從上往下走,在他經過梁傾身邊的時候甚至還帶過一陣風。
頃刻間他便消失在了梁傾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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