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怕,有我在呢。”
“這裡我罩著。”
“當然除了他…”
張三很社會的來到鋼鐵之翼和獵鷹的中間,兩隻胳膊架在他們肩膀上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不過,即便齊高達不在裝逼時也不敢捎上他,張三說得是樓上的騷動。
“上麵還有女人?”
鋼鐵之翼問道,而獵鷹撥開了張三的胳膊劃清界限。
“不好說,很難假定她的性彆。”
“嗬!”
“咱們腳底下這兄弟快不行了啊。”
“我就說地板變得軟乎乎的。”
張三不想提及樓上的事情,而且他確實穩穩地踩在了海鷗的身上。
“走走走!”
“和我去後院,那裡有水跟他衝衝涼。”
“是不是中暑了啊?”
他蹲下又馬上站了起來,海鷗身上的味道直衝天靈蓋兒差點沒熏暈過去。
“那邊,哥倆兒辛苦了。”
張三捂著鼻子給他們帶路,兩人跟著海鷗像是沙袋一樣在身後拖行。
這棟樓後麵有一小部分沒有與山體重合,留出一個小空地來,會有山泉水一小股一小股地流下,他們當時剛來就靠著這點水源活了幾天。
如今自己吭哧吭哧挖了個小蓄水池解決了用水的問題,恰好有山體隔絕大部分陽光才得以在這座荒漠監獄裡存下生存用的水源。
“我去給你們蒯點水過來。”
張三從水池邊上拿了一個半圓形邊緣不規則的白色水舀子乘了點水澆在海鷗臉上。
“你這是?”
鋼鐵之翼看著水舀子的形狀皺了皺眉。
“都是托老前輩們的福。”
“這鬼地方什麼都沒有。”
“剛好這位的天靈蓋兒和下麵分開剛好合適。”
“將就將就啦。”
“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張三完全適應了與白骨作伴的日子,見到活人那可真是流口水了。
他看著三個人舔了下嘴唇。
“你要做什麼?”
鋼鐵之翼覺得張三有點不對勁。
“兄弟,你們看起來好香啊!”
張三眼瞅著他們的手都變成了大豬蹄子,美味的肩胛骨和蹄髈,一時間有點喜出望外。
“喂,獵鷹。”
“咱們中計了!”
“他這是要吃了咱們!”
鋼鐵之翼和獵鷹的身體早就沒戰鬥力了,碰上成年男人加在一起都不夠打的。
“要死也不能死得這麼窩囊,跟他拚了!”
獵鷹的傲氣即便在羸弱的身軀下也絲毫不減。
張三一聽他們要玩命立馬就從幻想中抽離出來,揉了揉眼睛,他實在是好久沒吃上一口肉了。
“誤會,誤會…”
“以後都是自家兄弟了。”
“我在這裡呆久了。”
“有點渴望一頓可口的飯菜。”
張三擺手解釋著,他的袖子褪下去半截露出了瘦削的胳膊,但是肌肉量不減反增,更加精壯了,低體脂下能看到青筋。
“你怎麼活下來的?”
“這裡有食物嗎?”
鋼鐵之翼瞧著張三的胳膊再看看現在自己大傷未愈的體態似乎還不如他強壯。
“這就說來話長了。”
張三仰著頭回憶起剛來的那段日子,不想讓淚水流下來。
“有人嗎?”
“有人沒?”
“有人倒是吱一聲啊!”
張三被外國女人指使率先步入樓內,他探頭探腦地在門口喊了幾嗓子不敢進去。
結果裡麵一隻老鼠竄到了他的腳邊,抬起來小手站定打量著張三。
吱吱…吱吱…
“額…”
“我找的是人啊…”
“不會就隻有老鼠能活在這吧!”
張三看著腳邊的老鼠有些不好的預感,地麵上布滿了灰塵,陽光所到之處一片坦途,除了老鼠路過留下的痕跡就沒有人的腳印。
老鼠在張三的腳邊轉了一圈,一個不注意順著他的褲腿就鑽了進去。
“臥槽!”
“滾啊!”
張三原地來了段踢踏舞,把老鼠甩了出來,惡狠狠地追著它踩,不知不覺跑進了門廳裡。
他僵住了,周圍隻有老鼠聲吱吱作響,室內的溫度和外麵的炎熱相比簡直如冰窖一般,塵土和黴味撲鼻而來,一看就是無人廢棄的危樓。
“有…人…嗎…”
張三輕聲呼喚,無人應答。
吱吱…吱吱…
那隻老鼠又從他身邊溜過,張三氣不打一處來跟著一通踩,結果被一根圓柱體絆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