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去了多久,時間仿佛在這無儘的罪惡中凝固。
這群喪心病狂的暴徒們終於“玩”夠了。
他們帶著饜足後的慵懶和麻木,望著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一家三口,還有那具燒得焦黑、幾乎不成人形無法分辨的屍體。
此刻,他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索然無味,仿佛剛剛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一場隨意擺弄的無聊遊戲。
為首的暴徒喘著粗氣,一邊漫不經心地係著褲腰帶,一邊用粗啞且凶狠的嗓音,對邊上的幾人不耐煩地吩咐道:
“把他們都處理乾淨了,彆留痕跡!”
說完,他拖著沉重的步伐,身形搖晃,腳步虛浮地朝著雜貨店內走去,打算好好休息休息。
剛才的那對母女掙紮的厲害,可是把他累的夠嗆。
另外四名暴徒如同接到了不可違抗的指令,瞬間打起精神。
隻見,一名擁有力量係異能、身形壯碩如牛的暴徒,大手粗暴地抄起院牆處立著的一把沉重的鐵鍬。
鐵鍬與地麵碰撞,發出尖銳的“哐當”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隨後,他挑了個遠離道路的角落位置,開始刨土。
每一次揮動鐵鍬,都濺起大片的泥土,塵土飛揚,迷蒙了周圍的空氣。
另外三個暴徒則是邁著慢悠悠的步伐,臉上掛著殘忍的笑,來到了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店主一家三口麵前。
此時的店主,整個人已是麵目全非,被揍得鼻青臉腫。
那張原本還算俊朗的臉,此刻腫脹得如同發酵的麵團,眼眶烏青,嘴角破裂,鮮血混合著口水淌下。
他的身體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骨頭,像是一隻毫無生氣的死狗一般,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每一次呼吸都顯得極為艱難,氣若遊絲,仿佛下一秒生命的火苗就會徹底熄滅。
那對母女倆的狀況更是慘不忍睹。
她們衣不蔽體,原本潔白的肌膚如今布滿了大片大片的淤青,猶如被惡魔粗暴地塗鴉。
母親那秀麗的麵龐此刻也是青一塊紫一塊,高挺的鼻梁被打破,鮮血汩汩地流出,染紅了半張臉。
女兒嬌嫩的臉蛋同樣未能幸免,臉頰腫得老高,眼神中滿是絕望。
她們的口鼻不停地往外冒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下身更是一片鮮血淋漓,那觸目驚心的紅色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痛苦。
儘管他們三人都是奄奄一息的狀態,可眼神中卻滿滿的都是對暴徒深入骨髓的濃濃恨意,以及對家人之間彼此的深深不舍。
麵對如此慘狀,三個暴徒的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的同情,反而充滿了令人作嘔的戲謔。
其中一名暴徒歪著腦袋,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陰陽怪氣地問店主:
“怎麼樣,剛剛的‘動作電影’看的夠不夠儘興?”
他的眼神中滿是挑釁和嘲弄,仿佛在欣賞著店主的痛苦是他最大的樂趣。
這殺人誅心的話語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入原本如爛泥一般癱倒在地的店主的心窩,令他氣急攻心,氣血上湧,喉嚨處湧起一股腥甜。